第15章:會邪笑的嬰兒

我二姐大聲的哭叫,落入這夥流氓手裏是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可是那夥流氓用肮臟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用力踢騰著,一只鞋子踢落了,一個小流氓就勢一彎腰,擡起了我二姐的一條腿,惡作劇的用他的臟手搔著我二姐的腳心:“嘻嘻,這漂亮小妞連襪子都沒穿,看來真是等咱爺們等得急了。”其余的小流氓們也都嘻嘻哈哈的圍攏過來,擡著我二姐往前走。

二姐的嘴被堵住,無法哭叫出聲,只能憑任這夥小流氓為所欲為。他們將我二姐劫持到了一個秘密的窩點。這是他們之中一個小流氓的家,他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三居室的大房子裏只住著他一個人,往常,這裏就是這個小團夥聚會的地方,他們在這裏打牌,喝酒,賭博,累了他們就往地板上一躺,睡醒了就出門去搶劫或是偷盜。

我二姐就這樣被他們囚禁了起來。

這一夥流氓一共有七個人,他們的老大是當時台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有靠山有背景,作惡多端卻無人敢於過問。最初,他們也只不過是偷東西,攔路搶劫,打架鬥毆,後來做惡的行為與心理就逐漸失控,終於發展到綁架、劫持與殺人的地步。我二姐並不是他們綁架去的第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在她之前,曾經還有兩個女孩子遭到這夥惡棍的淩暴,其中一個女孩子被淩暴之後精神失常,另一個更慘,在逃出去的路上被一輛卡車撞死。

等待我二姐的,將是悲慘已極的可怕命運。

為了防止我二姐逃走,他們用麻繩將我二姐的雙手反綁著,連睡覺都不允許松綁。如果他們結夥出去幹壞事的話,就再用一條繩索把我二姐捆在一張椅子上,再用一臟毛巾堵住她的嘴,避免她出聲呼救。

就這樣,我二姐一直在這個可怕的魔窟裏被囚禁了兩個星期,飽受摧殘和蹂躪,曾經不止一次我二姐甚至已經放棄了求生的勇氣,只是出於生存的本能,她依然活了下來,卻是以一種最卑微屈辱的狀態下苟活著。

兩個星期以後,這夥無惡不作的小流氓趁著黑夜又出去作案,他們在一條胡同裏攔住了一對情侶,用三棱刀將男青年活活捅死,又輪暴了女青年,然後全然不當一回事的嘻嘻哈哈的回來了,在樓下的小賣部裏用搶來的錢買了兩箱啤酒,一些豬手、鹹菜、牛蹄筋等下酒的涼菜,回到房間裏吃喝起來。

他們一邊吃喝,一邊琢磨著蹂躪我二姐的新法子,這夥禽獸幾乎每一天都能夠想出一些令人不齒的邪惡辦法蹂躪我二姐,那些辦法的邪惡程度就連最下流最變態的犯罪人士都以之為恥。

那一天他們又想出了新的更為歹毒的招術虐待我二姐。他們把房間的門鎖死,窗簾拉上,電燈熄滅,客廳裏的茶椅沙發全部搬進臥室,然後逼近我二姐站在空蕩蕩黑漆漆的屋子中間,雙手反綁,而他們自己則貼著墻壁站著,說聲一、二、三,一起用一塊黑布把他們的眼睛蒙上,然後開始伸出兩只手,摸索著去抓我二姐。誰最先抓到我二姐,就由這個歹徒對她進行施暴,然後再進行再一輪遊戲。遊戲的規則是摸索與施暴的過程中都不得掀開眼布。

我二姐的雙手被反綁著,只能忍著屈辱與悲泣徒勞的逃避著,那群惡棍們興高采烈的尖聲怪笑著,摸黑用兩只手胡亂向前抓著,不時的他們自己和自己撞在一起,這不斷的撞擊聲令他們興奮莫明,終於,有一個家夥伸手摸住了一條胳膊,他立即尖聲大叫起來:

“哈哈,我抓住她了,你以為你身上背只鐵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告訴你老子不吃那一套!”

另外幾個家夥聞聲向這邊跌跌撞撞的摸過來,想從他的手裏把獵物奪走。這個家夥豈肯罷休?他掉轉身體,用屁股將後面的幾個家夥撞開,自己則用力將那條胳膊往自己懷裏一拉:“咿?”那家夥嘿嘿的怪笑了起來:“小姑娘怎麽蹲下了?你蹲下這不是正好嗎。”說著,那家夥用力將懷裏的人往地上一按,他自己也淫邪的怪笑著撲了上去。

最後的幾聲怪笑響過,那家夥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是短暫的寂靜,接著,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響了起來,那聲音刺耳異常。

另外幾個家夥糊塗了:“你他媽的到底幹什麽呢?怎麽吃上了?吃就吃唄,還他媽的這麽大動靜。”一邊不滿意的咒罵著,他們一邊伸著手臂摸索了過來,突然有個家夥被地上橫著的什麽東西絆了一跤,他跌倒在地,嘴裏嘟嘟囔囔的罵著人:“誰呀?他媽的你躺也不說看看地方,這是你該躺的地方嗎?”他的手向前一摸,頓時納悶的叫了起來:

“誰他媽的把廚房裏的鐵鍋放這兒了,硌得我腳趾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