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來是她(第3/4頁)

她大笑著,一邊搖頭,一邊點燃另一支香煙,“黑勒,真的,你該給廣播寫小說。”

“或者你真的打算放把火燒掉西苑,但我有點兒不確定。我相信你只是想毀屍滅跡,然後扔到泥潭中。也許你偷金幣是為了把伏都教儀式扮演得更像,但也許你就像哈利,只把金錢當做唯一的上帝。”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眼望天花板,裝出既無聊又厭惡的樣子。

“做完那罪惡的事後,你和蘭斯基的手下就離開了。克裏斯蒂在之前很久就走了,走前為你和同夥鋪好了路:放藥。他還把你的兩個助手接來,被不幸的亞瑟目擊了。然後克裏斯蒂把這兩個人送到西苑,再離開,去找他的情婦。然而或許在午夜,或許是早上,你給他打了電話。他知道哈利先生死了,這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克裏斯蒂很快改編了他的故事,假裝一直在哈利的隔壁睡覺。他表現得太紳士了,不願讓他的情婦也卷人其中,而那個風流的女人提示他什麽都別說。”

現在她搖著頭,傲慢地笑著,“我真是很不願意讓你失望,不過這只是你的肥皂泡般的夢。南希·德·瑪瑞尼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這些都是我幹的,她丈夫可是我最不願意陷害的人。”

“我沒說你陷害弗來迪,你的伏都教的把戲只想使人聯想起本地黑人。這個陷害是貝克和麥爾岑受公爵的指使一手完成的。而公爵的職責,我相信,使他只能采取克裏斯蒂的建議叫這兩個邁阿密警察來。”

“那是哈羅德的建議?”

“可能,沒準兒也是你的建議。總之,有人告訴公爵找這兩個無恥的警察,對他說,只有這樣做才能查出這件案子。於是公爵就那麽做了。畢竟,他和納粹都與歐陸銀行有關。”

迪轉過頭,冷笑著,眼睛爍爍發光,好像很有興趣地說:“那麽你認為我是誰?納粹?”

“不。我想你只不過是個貧窮的白人,又無恥,又貪婪,不擇手段向上爬。你丈夫是怎麽死的?”

她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一時間,她美麗的面容後流露出一種邪惡的表情。然後她擠出一個半引誘半譏諷的笑,說:“好,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不打算通過回答顯得我身份有多麽高貴。這就是你睡前小故事的結論?”

“幾乎是吧。我不確定是否是你殺死了亞瑟——克裏斯蒂也可能那麽做。因此,我們只談現在:你叫那兩個人回來做完工作,那就是:殺了我。”

“我要殺你?怎麽,那根本不可能——為什麽我要殺死你?”

“德·瑪瑞尼獲得自由之後,我放出風聲要繼續追查,”我咧嘴一笑,“你想知道一些更有趣的事嗎?”

她聳聳肩,她的胸脯在粉紅的絲綢下起伏著,“當然,我也想樂一樂。”

“我知道你想,你是個有趣的姑娘。有趣的是我一直沒搞明白你,直到你的丹尼爾打扮得像威利·白斯特。”

“威利·白斯特?”

“威利·白斯特,曼頓·摩蘭,史蒂芬·費希,所有這些在電影中受驚的有趣的黑皮膚男孩,都是如此被威脅利誘的。”

現在她明顯地被惹火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想你會欣賞這個,你這個頑固的母狗。丹尼爾在我逃離那兩個刺客之後,非常緊張。那兩個殺手在香格裏拉沒有泊船,不是嗎?他們偷偷來到拿騷,是丹尼爾領他們來肥豬島的!而且他還奉你之命向我講述所謂金幣的故事。”

她的眼睛瞪著,我知道我已擊中要害。

“你一定命令丹尼爾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留在船塢,不去管;地而且如果黑勒先生不見了,他也無須擔心;或者他還被要求幫助把屍體擡到船上。一個小時後,我卻像個白色幽靈那樣出現在他面前。他在帶我回來之後,還企圖圖謀不軌!我敢打賭他現在正在肥豬島之外的某個地方呢。”我大笑起來,“唯一的一個你肯紆尊降貴去雇用的本地人也離你而去,真有意思。”

“有意思,”她說。然後她又說了一遍,身體向前傾了一下說,“有意思,像你,還是像我們……”

“得了吧。是邁爾·蘭斯基讓我看清了事實的真相。我是個猶太人,女士,你的人還以為我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吧。”

她皺皺眉,“我不是納粹。”“可你和你的老板阿歷克斯·溫那·格林,你們比納粹更壞。納粹是婊子養的,可他們還信仰點兒什麽。你們呢?你們只認錢。”這個事實使她啞口無言,然後她悲哀地笑了,不管這是真笑還是假笑,我都不打算再說什麽了。

“我對你不錯,黑勒,我們在一起很愉快。”她的衣服從肩膀滑落,展示出那隱藏在粉色睡袍下的兩個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