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縱時刻(第3/5頁)

我站起了身,“這確實是明顯地在警惕著什麽,那把槍現在在什麽地方?”

她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在謀殺案發生的那天晚上,我在給他整理衣物時,在枕頭下看見了那把槍。但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看見過它。”

“耶穌呀,這很重要,瑪喬麗。那是一把什麽型號的槍?”

“噢,我對槍不了解,應該說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是左輪手槍還是自動手槍?”

“它們有什麽區別?”

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是左輪手槍。”她說。

“多大的?”

她想了想,用手指大約量了六英寸的寬度。

“大概是三八型的。你應該對林道普上校反映這些情況。”

“我對他說過了。”

“喔,非常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他的警惕是在預示著災難的到來吧?”

“很抱歉,我剛才並沒有那麽說。”

“這已經夠好了,給這個瘋狂的案件提供了很多可破解的蛛絲馬跡。”我看了一下表,“快十點了。還有大約四十五分鐘,我們就得去見亞瑟了。”

“好的。你想遊泳嗎?”

“當然想了,你這兒有備用的遊泳褲嗎?”

她非常憤怒地看著我說:“我像那種在自己房裏放著男人的遊泳用具的女孩嗎?”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站起身,沒有聽我解釋,把裙子脫在沙地上,又把寬松的白上衣揚到我面前,如一只翩然的蝴蝶。

我呆呆地看著她,眼光停在她兩腿間的那塊神秘的暗影上。然後又欣賞她的全身——她就像是一個好色的糖果商人用奶油巧克力熔鑄的一座雕像,一座最完美的女人雕像。她的胸部高聳而渾圓,既不大,也不小,是那種恰好能用手握住的。腰那麽纖細,腿修長而結實,像是舞蹈演員的腿,美好地叉開著。這個可愛的女孩正背著手,手搭在臀部上,大膽地沖我笑著,“你的嘴怎麽那樣張著呢,內森?”除了那串木珠項鏈,她一絲不掛。“你還沒有吃飽,很餓嗎?”

然後她大笑著跳進了波浪中,伸展著四肢劃水,渾圓的屁股看起來那麽大。我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衣服,像一只螃蟹那樣遊到了她身邊。

她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傻笑著往我身上潑水,我也還擊她。月亮也在水中和我們一起嬉戲,用象牙般的光輝洗滌著她。水面漾起了一輪輪的漣漪,海水白、藍、黑、灰不停地變幻著。她一忽潛水,一忽和我打鬧,繼而又像一條魚一樣向前遊去。我一直跟在她後面。遊了一會兒,我在水中踩水,把身子立了起來,回望海濱。真不敢相信我們已遊出了那麽遠,可我依然能看見鄉間俱樂部、西苑和她的小屋,還有枝葉伸向天空的棕櫚樹。

“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不真實,”她說,“地球好像縮小成一個玩具的世界了。”

“我也一樣感到了這種不真實,”我說,“可只有你是真實的。”

她微笑了一下,四肢為維持漂浮依然劃動著,但這卻是一個苦樂摻半的復雜的微笑,“噢,內森,我們真不該這樣,我們來自於不同的世界。”

“只有一個世界,”我說,“只是環境和人群不同。有時他們會互相挑起戰爭,有時又會有許多美好的感情在他們之間發生……”

這番話把她臉上的愁雲吹開了,她的笑容重新甜蜜起來。她朝著海濱遊回,然後讓自己的身子一半浸在海水中,一半仰在沙灘上,注視著月亮,全身心沐浴其中,好像月亮只是為了她一個人才如此皎潔、美好。

我緊挨著她坐著,幾乎要窒息了,她的體形可真美。

“你的身上有傷疤。”她說著,並輕輕地撫摩著我的一個傷疤。

“我曾幾次被槍打中。”

“是在打仗的時候嗎?”

“有些是打仗時留下的,有些不是。”

“你的生活充滿了危險吧?”

“有時是這樣,是比其他人的工作危險。”

我按耐不住,一下把她攬在懷中,用力地親吻著。她也回應著我,我們的舌頭纏在了一起。我壓到了她身上,海浪撫摩著我們。她的身體十分濕滑,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在我的身子下充滿了渴望。我把身子向下滑去……

我們開始只是輕柔地融合在一起,然後越來越猛烈地互相擁有著。在山崩地裂的那一刻,我愉快地嘶叫著從她身體裏拔出自己,把那些精華射向大海……

我們筋疲力盡地躺在被海水浸濕的沙灘上,既輕柔又熱烈地擁抱著,看著天上的月亮。天空中只漂浮著幾絲雲彩,卻毫不死板,而是極為生動。雲彩好像是有熱度的,似乎是在燃燒,就像白色的煙霧。我們在海浪的撫摩下,盡情地享受著這世界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