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頁)

“我告訴你?我怎麽會知道?”

“你也許知道一點,伊娜·布倫特為什麽來找你?”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

“她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在辦公室裏跟你說她遇到什麽麻煩事嗎?”

“沒有,沒有,確實沒有。昨天一天我都不在辦公室。我去蘭迪斯灣見我們的一個合作作者,我一整天都在那裏。”

“你感覺她最近有什麽煩惱的事嗎?”

“嗯,伊娜常常看起來都有些憂慮或困擾。她的想法,怎麽說呢,總是飄忽不定。我的意思是,她從來都無法確定她想要做的事是對還是錯。有一次,她為阿曼德·萊文的書稿打字時少打了整整兩頁,當時她非常擔心,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前,書稿已經寄給作者了。”

“我了解。然後她征詢你的意見,問你她該怎麽做嗎?”

“是的。我讓她最好盡快寫一個便條給作者補救,因為他們不會馬上閱讀這些打字稿的。她可以寫明發生了什麽,並且請他不要向馬丁代爾小姐投訴這件事。但是她說她不喜歡這麽做。”

“當有這種問題出現時,她通常都會來找你,向你咨詢建議嗎?”

“噢,是的,總是這樣。但是問題是,當然,關於她應該怎麽做,我們的想法總會不一樣。然後她就依然不知該怎麽辦。”

“所以如果她有問題的話,她就會很自然地會找你們中的一個來幫忙?這種事經常發生?”

“是的。是的,經常有。”

“你認為這次會是什麽更重要的事呢?”

“我想不會吧。可能會是什麽重要的事呢?”

探長在想,希拉·韋伯是在故意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嗎?

“我不知道她想跟我說什麽。”她繼續說著,語速越來越快,而且喘著粗氣。“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去我姨媽家找我,並且想在那裏和我談話。”

“似乎是,也許是她有什麽話不想在卡文迪什文書社跟你說?不想當著那些女孩的面。我說的對嗎?也許是她只想讓你知道的事。會是這樣的情況嗎?”

“我認為這不可能。我確信這一點兒都不可能。”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所以你無法幫到我,韋伯小姐?”

“是的。對不起。對於伊娜的事我真的很難過,但我確實幫不上忙。”

“也許與九月九日發生的事有關系吧?”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那個在威爾布拉漢新月街的男人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

“怎麽可能?伊娜怎麽會知道那件事?”

“也許並不是重要的事,”探長說,“但是任何事,盡管很細微,總會有幫助的。”他停了一下,又說,“她遇害的那個電話亭正好在威爾布拉漢新月街。對你來說,這不意味著什麽嗎,韋伯小姐?”

“不,我不知道。”

“今天你來過威爾布拉漢新月街嗎?”

“沒有,我沒有,”她激烈地說,“我從來都沒有再走近過它。我開始發現那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我希望我從來都沒有去過那裏,我希望我從未被卷入這一切中。為什麽那天他們要派我過去,要專門找我?為什麽伊娜是在那附近被殺害的?你們一定要查出來!探長,一定,一定!”

“我們肯定要查出真相,韋伯小姐,”探長一板一眼地說,“我向你保證一定做到。”

“你在發抖,親愛的,”普迪教授說,“我認為,我認為你真的應該來一杯雪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