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4頁)

華特豪斯小姐並不是很贊成這種理由,然而她還是說,“我下樓吧。”

“我覺得他們是來詢問你關於佩瑪繻小姐的事的,”黑茲太太說,“想知道你是否發現了她的什麽可笑的行為。他們說這些狂躁有時來得很突然,事先毫無征兆。但是通常可以通過某些事,比如,通過他們說話的方式得知,通過他們的眼睛得知。但是對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對嗎?呃——”她搖搖頭。

華特豪斯小姐向下走著,帶著些許快樂的好奇心,實際上是她通常的好鬥心理,進入了餐廳。

“是哈卡斯特探長嗎?”

“早上好,華特豪斯小姐。”哈卡斯特起身說。對於和他一起來的一個高個子、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華特豪斯小姐甚至都沒打招呼。她絲毫也沒有注意到那一聲低微的“藍姆巡佐”。

“真希望我沒有來得過早打擾到你,”哈卡斯特說,“但是我想你知道了我們造訪的原因。你已經聽說了隔壁昨天發生的事吧。”

“在自家隔壁發生的謀殺從來都不會被忽視,”華特豪斯小姐說,“我甚至拒絕了幾個來這裏問東問西的記者。”

“你拒絕了他們?”

“那是自然。”

“你做得很對。”哈卡斯特說,“當然,他們喜歡悄悄地再潛入,但是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一定能處理好這種事的。”

對於如此的贊美,華特豪斯小姐允許她自己流露出一絲喜悅。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們問你同樣的問題,”哈卡斯特說,“但是如果你確實看到了什麽對我們有利的事,我確信我們會對你的告知不勝感激的。在那個時間,我想你在房子裏?”

“我不知道謀殺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華特豪斯小姐說。

“我們認為是在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

“那會兒我在屋裏,嗯,確實在。”

“你哥哥呢?”

“他不回來吃午飯。到底是誰被謀殺了?當地的報紙也沒有提到。”“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哈卡斯特說。

“一個陌生人嗎?”

“現在看來似乎是。”

“你不會告訴我,對於佩瑪繻小姐來說他也是陌生人吧?”

“佩瑪繻小姐很確信地告訴我們,她並沒有和這個特別的客人有約,她也不知道他是誰。”

“她不可能那麽確信,”華特豪斯小姐說,“她看不見。”

“我們給她很詳細地描述了這個人的外貌特征。”

“他長什麽樣?”

哈卡斯特從信封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她。

“這就是那個人。”他說,“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華特豪斯小姐看著相片。“沒有,沒有……我確信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天呐。他看起來是一個很體面的人啊。”

“是非常體面,”探長說,“他看著像一位律師或商人。”

“確實是。這張照片一點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幸。他看起來像是睡著的樣子。”

哈卡斯特沒有告訴她,這張照片是從眾多的屍體照片中選出來的,是最不會讓人感覺不適的一張。

“死亡有時也是一件平靜的事。”他說,“我想這個特別的男人根本沒有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那麽,關於這件事佩瑪繻小姐是怎麽說的?”華特豪斯小姐問道。

“她感到很突然。”

“這就怪了!”華特豪斯小姐評論著。

“現在,無論如何請你幫幫我們吧,華特豪斯小姐。如果你能回憶起昨天的事,試著想想你是否看到了窗戶外面發生了什麽,或者你正好在你的花園裏,說說在十二點半到三點之間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吧?”

華特豪斯小姐回憶著。

“是的,我當時在花園裏……讓我再想想。時間應該是一點之前。我在差十分一點的時候從花園進了屋子,洗了手,然後坐下來吃午餐。”

“你看到佩瑪繻小姐進入或是離開屋子了嗎?”

“我想她是回來了。我聽到大門打開時的吱吱聲。是的,通常是在十二點半以後。”

“你沒有和她說話嗎?”

“噢,沒有。只是門發出的吱吱聲引得我擡起了頭。這是她通常回家的時間。我想是她上完了課。正如你們知道的,她在殘障兒童學校教課。”

“根據佩瑪繻小姐的敘述,她在大概一點半的時候又出去了。你同意這個說法嗎?”

“嗯,我沒法告訴你確切的時間,但是,是的,我確實記得她從我家門前走過。”

“你說什麽,華特豪斯小姐?你是說‘她從你家門前經過’?”

“確實是。我當時在客廳裏。客廳是面向街的,而餐廳不同,我們現在就坐在餐廳裏,只能看到後花園。吃過午餐後我拿著咖啡坐在客廳裏,一張靠近窗戶的椅子上。我當時正在看《泰晤士報》,我想就在我正要翻向下一頁時,無意中看到了佩瑪繻小姐從門前經過。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