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唐諾(第4/4頁)

如果台灣的原住民也有席勒曼這樣的摯友,如果有人把台灣原住民的實體處境持續翻譯給所有人聽,如果哪一天如席勒曼小說本本暢銷,說明這個社會有這麽多人願意去理解並感同身受原住民世界,如果——這一道奉席勒曼之名的“如果”之路,應該是可實踐的,如果是這樣,它解決的便不只是絕大部分原住民的絕望問題而已,它還會先解救台灣這個社會本身,解救它的冷漠、虛無、自私和自戀,尤其解救它極度的虛榮,讓它不再是一個眼睛永遠只看美日歐洲第一世界,卻永遠不屑回頭看一眼比自己貧窮、落後、但對自身處境充滿啟示性第三世界國度的淺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