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案 鬼來花園(第3/5頁)

對於老高來說,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必須把她找到。按照老板的介紹,白小姐是天涯市的人,但具體位置不詳,好像是來自農村,個子高挑,皮膚白皙,待人熱情。

在老高的安排下,特別成立了六個人的破案小組,深入到天涯市,進行大海撈針。

六個人分為三個小組,逐地查找。在當地公安機關的協助下,還真把人給找到了。

白瑞麗,天涯市廬陽鎮人,家裏有父母和爺爺奶奶,只有父親一個人有固定工作,但已下崗快兩年了,生活非常困難。白瑞麗自從外出打工後,每個月都給家裏寄錢。一周前,她跟男友一起回來了。作為嫌疑人,她被傳喚到鎮派出所。

“你叫白瑞麗?”老高坐在她對面,問道。

“是。”

“在南明市打工?”

“對。”

“曾在紅梅贊歌廳當小姐?”

“是。”

“怎麽又回來了?”

“辭職不幹了。”

“為什麽?”

“我男朋友在家等我呢。”

至此已證實,一周前找她的那個很土的男子正是她在老家的男友。

“回來結婚嗎?”

“想,時間還沒確定。”

“你回來時跟老板打過招呼嗎?”

“沒有。不用打招呼,不去不給錢就行了唄。”

“你認識門老板?”

她擡頭看了一眼老高,又低下了頭。

“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但門老板怎麽認識你呀?”

這是老高故意在詐她,玩心理戰術。

“門老板難道沒死?”白瑞麗心裏想著,這下剛好戳中了她的痛處。她選擇低頭不語,根本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嚇得臉色蒼白,使勁兒把頭向下垂,兩手互相搓弄著,緊咬著下唇。老高一看,便知她肯定跟門老板有關系。

“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我能跨市找到你,難道你以為我沒什麽證據?”

面對老高一連串的緊逼發問,白瑞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淚水不斷地滴到她的手上、腿上,衣服濕了一大片。但老高再怎麽問,她都不吭聲了。老高從她的表情已經很清楚,她不僅認識門老板,十有八九她就是住在301號房間的那個女人,且與此案有重大關系。而且,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距離交代問題不遠了。

政策、法律教育一步接著一步,她在內心鬥爭著,盡量在整理著混亂如麻的思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已經深了。老高把話題直指向5月7日,要她說說當天做了些什麽,並為她端上來一大碗面條說:“吃吧,吃完再說。”

“我不吃,不餓。”說著,早已紅腫的雙眼又流出了兩行熱淚,並號啕大哭起來,“我不吃,我吃不下,我都說了吧!”

老高耗了這麽久的時間,總算擊破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門老板是我男朋友殺的,他殺人之後跑了。他讓我在家等著,不知道他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原來,白瑞麗在紅梅贊歌廳做小姐時,為了改善家中貧困的生活,被迫做了三陪小姐。門老板是她的常客,花錢很大方,很快便與她發生了關系,並將她包養下來,住到了那所新房裏。

從此,她每晚只到歌廳玩兩三個小時,也不好好陪客人,只是玩會兒而已。晚上有時自己回去,有時門老板接她回去。結果沒想到,在老家的未婚夫來找她,並發現了她跟門老板的關系。

他極為憤怒,讓她晚上仍然回去陪門老板,約定那天晚上,即5月7日晚上,待門老板睡著之後,給他開門。1點鐘左右,他懷裏揣著一把事先準備好的鐵錘,將正在熟睡的門老板打死。二人商量完事後,於深夜3時左右離開了現場,直奔火車站,返回老家。第二天,他安排了一下家務事後,便離家出走了。

案子已破,老高等人忙於抓捕逃犯,遞交相關資料給檢察院,在全國發布通緝令。

聽到這裏,我比較關心人有沒有被抓到,便問道:“韓哥,最後人抓到了?”

韓哥點點頭,笑著說:“當然抓到了。老高橫跨三個省,因為好心給了一個睡天橋底的乞丐十塊錢,乞丐看老高穿著警服,便問他有什麽事。結果,老高從乞丐嘴裏獲取了消息,原來這小子殺人之後很害怕,索性就住在乞丐窩,每天依靠乞討過日子。”

我打心底裏佩服老高的毅力,同時也握緊了拳頭,“果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案子講完了,下午也沒有什麽事,我和韓哥做完昆蟲分析之後,發現蟲子體內有自燃藥粉,只要接觸到人體肌膚不久,隨著人的體溫不斷升高,蟲子則會自燃。久而久之,會把人活活燒死,一般的水根本無法熄滅那種火,需要用特殊藥劑。

韓哥和我坐在警局隔壁的咖啡廳,我倆在喝東西。我的好奇心又來了,於是纏著韓哥給我講些特殊的案子。韓哥覺得我也應該增加些見識和知識面,於是點頭答應了。案子發生在四年前的北林縣附近的深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