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威脅(第4/7頁)

朝倉似乎沒有同伴,單身與號稱擁有百萬信徒的龐大教團戰鬥,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真由美沒有透露看見槍的秘密,也沒有追問他的底細。她害怕這樣做會失去目前的平安生活。

真由美和朝倉一起生活一個月後的一天,他突然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如果我突然沒有回來的話,你馬上離開。這些錢不是很多,但也夠你生活,請你收下。”

“你為什麽這麽說,什麽突然不回來,我不喜歡你這麽說。”真由美抗議地說。

“我只是說萬一。現在這樣的社會什麽事情都可能遇到,比如交通事故啊,意外傷害啊,犯罪啊……”

“別說那樣不吉祥的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也會遇到的。”

“你在家裏,遇到危險的概率小。”

“不,是一樣的。有可能發生地震火災,或是遇到強盜,甚至是神居法泉的打手追到這裏。”真由美回答道。

“你說得對。我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朝倉道歉說。真由美確信朝倉做的事一定是在冒著性命之險。朝倉是因為自己每天都處在危險之中才沒有碰真由美。他身邊那道無形的防線或許就是因為他隨時要決一死戰。

2

法泉被激怒了。教團的情報網好不容易才找到真由美,卻被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橫刀救走了。

受過訓練的神衛隊員和司機4個人都敵不過這個意外的對手而毫無還手之能。但是他生氣也無濟於事。

以前法泉只是單方面迷戀真由美,她當然有權力表示拒絕而出走。但法泉一直郁悶不樂而耿耿於懷,因為這件事嚴重地損害了他作為教主的權威和尊嚴。

不把真由美帶回來,他的威信就受到了挫傷。法泉的親信們也正在研究那個把真由美奪走的人的來歷。

這段時間,他的親信們開始懷疑上次的槍擊的事件不是暴力團的火並,而是針對法泉的暗殺行動。

在暴力團內部也有神諭天使的信徒,據他們說目前其內部沒有對立和爭鬥的跡象,所以不應該有人要暗殺組長。誰要是想要組長的性命,那麽整個暴力團就有全體滅亡的可能,因為沒有人敢冒這個風險。

襲擊事件發生時,法泉就在旁邊。當時如果不是恰好暴力團組長的汽車開過來,子彈可能正好擊中法泉。

襲擊法泉最大的嫌疑對象是右翼的受害者協會。教團內部開始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襲擊事件,而正在這時發生了真由美被身份不明者奪走的事件,所以親信們推測那個第三者是受害者協會的成員。

“如果真是他們的會員,我覺得還有點疑問。”總務會長江頭說。

“為什麽?”

“如果是他們的會員,他的武功過於高強了。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教主和真由美的關系。即使是知道,這也不是他們應該插手的事情。那個身份不明的人一直在保護真由美,如果他真是協會的人,那麽協會為什麽要保護真由美?教主與真由美之間畢竟是私人問題,和協會沒有任何關系。”

“也許真由美是受害者協會的成員。”神衛隊長四谷正說。當時他不在真由美被搶走的現場,但作為隊長他已經很丟面子了。

“四谷君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們教團的第一教義就是把人類從這個邪惡的世界拯救出來,大家都在感謝我們教團,怎麽會有受害者呢?那些自稱受害者的人不過是被邪惡蒙蔽的小人而已。”江頭責備地說。

“我失言了。如果真由美是那個被邪惡玷汙而自稱受害者協會的同夥呢?”四谷的話裏另有含義。

如果受害者協會得知法泉經常出入“紫水晶”,就有可能派真由美潛伏下來。或許因為暗殺失敗了,真由美才逃走的。

“大家回憶一下事件發生時的場面,當時教主和真由美緊挨在一起,所以不論多麽優秀的槍手,如果想射擊教主就有可能也打著真由美。”

“如果真由美知道現場有槍手呢?”四谷反問道。優秀的槍手就有一槍命中的自信。

兩派各執一詞,難以定論。但是受害者協會的嫌疑最大。按江頭的觀點,除了受害者協會,可能還有另外的線索也在暗殺法泉。雖然江頭信誓旦旦地說沒有任何的受害者,但是隨著教團勢力的擴大,反對教團的呼聲也日益高漲。

因此,在以法泉為首的教團最高層幹部會議上,也就是禦前會議決定要采取針對反神諭天使(受害者協會)的應對措施,並查明上次的襲擊事件以及搶走真由美的那個身份不明者的來歷。

如果襲擊的目標是法泉,犯人還沒有達到目的,所以要進一步加強法泉周圍的保衛工作。

3

法泉只是暫時控制自己的情欲,等事情稍有平息後,又準備去“紫水晶”。雖然真由美不在,但千春還在。與迷戀真由美不同,千春也有著別樣的風情能給他帶來新鮮的刺激感,這些是後宮的神女們所不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