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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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子的行為舉止已經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了,現在,新婚夫婦的新居已經成為了神諭天使的一個活動地點了。信徒們常來常往,甚至住在這裏。耀子常常被眾多的信徒包圍著。

教團的信徒分兩種,一是在入教的同時搬入集體生活區,被稱為出家信徒;另一種是還住在自己家的居家信徒。而耀子把自己的家當做教團的集體生活區,也可以說是出家信徒。

隆一雖然是她的丈夫,但是不僅不能和耀子說話,想接近她都很難。

耀子雖然入教的時間不長,但是作為神女似乎在教團居於很高的地位。她已經是法泉的神女,她的地位是以背叛丈夫為代價換取的,耀子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背叛行為。

但是耀子的地位似乎不僅因為她是神女,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父親的名聲顯赫的光環。

盡管耀子對隆一很冷淡,但隆一始終穩坐在丈夫的位置上。因為有俊英做後台,隆一才敢如此強硬。教團的信徒們也不能強行把隆一趕走。

現在隆一不能像前幾晚那樣強行占有耀子,因為有信徒守在她的旁邊,夜間也有不睡覺的人看守。

夫妻生活已經徹底沒有了,隆一也失去了自己的正常生活。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家已經被信徒們占據,因為有家裏的實際戶主耀子的允許,所以也不能去控告他們私闖民宅或霸占他人房產。

目前還沒有闖入他的房間,但是白天他不在家時,也只能任憑他們的所為了。

耀子被信徒包圍著像女王一樣高傲。他們中間有廚師,負責給那些信徒做飯。節假日,家中信徒的人數就更多了。只有在他們護送耀子外出時,隆一才能短暫地獨居自己的家。

隆一把耀子的情況逐一向俊英做了匯報,俊英緊鎖眉頭。

“他們的強大勢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集團內部也有可能隱藏著信徒,一些有實權的政治家也和他們聯手。決不能讓你親自出馬與信徒為敵,不然他們會對你不利的。現在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要以靜制動。”隆一第一次向他匯報時,他曾說過要妥善處理。今天的話再次表明了他的態度。

俊英對教團目前的狀況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從而明確得知教團不是容易對付的敵對勢力。目前,耀子只是被下層信徒所守護,自身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允許俊英他們坐觀靜望了。來往於耀子家的信徒們突然處於了緊張慌亂的狀態。一天在餐廳裏,好久不見的耀子一反常態地問:“下個星期天你是準備去打高爾夫吧?”

隆一覺得她的話很奇怪,妻子平素一向不關心他的行動,今天卻問起星期天的安排。大概是星期天他在家會不方便,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隆一很吃驚。以前也曾發生過法泉為了見耀子要訪問他們的新居,但是隆一執意不肯離家,還在法泉訪問之前強行與耀子發生了關系,所以法泉的訪問不得不取消了。

那以後,法泉似乎已經死心了,但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對法泉來說訪問在家的女信徒家似乎就是他的特殊愛好。

隆一不懷好意地說:“我沒有打高爾夫啊什麽的需要外出的事,我只打算在家裏悠閑地看看書。”

他做出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耀子的臉上馬上感到很為難似的說:“星期天在家裏要召開這個教區的集會,有很多信徒參加,我怕給你添麻煩。”

她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隆一想說你已經給我添麻煩了。

“又不是在我的房間集會,好不容易趕上星期天什麽安排都沒有,我只想輕松地在家呆著。你不要考慮我,集會也好宴會也好,你隨便。”

雖然他是種馬,不,正因為他是種馬,就有在田裏播種的責任。淫祠邪教之徒休想讓我的田地荒廢。

“這個家是我父親為我蓋的,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天的自由嗎?”話還是以前的話,但語氣柔和多了。

“你有充分自由的使用權啊,但是,父親可不是為了你一個人蓋了這所房子,是為了你和我。”

“他是我的父親,不是你的,當然是為了我蓋的。”

“好啊,你不用求我,去求你父親吧。如果父親讓我星期天不在家,我可以馬上就離開。”

請求俊英這句話,擊中了耀子的弱點。看著她的臉上那躊躇的表情,隆一斷定一定是法泉要來訪問。

耀子是否有丈夫與法泉沒有任何關系,神女就是他的女人。隆一一想到這一點心裏就怒火中燒,法泉還沒有徹底奪走自己的妻子,他不是訪問住家神女的家,是公然地要奪走耀子、霸占他們的新居、把這裏變成自己的後宮,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麽愚蠢的丈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