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遊客故事(第6/8頁)

“我向你保證這不是殺人狂幹的,”我說道,“兇手是經過精心策劃後動手的。”

警長插話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奧尼爾小姐,我已經增派人手在你們那個地區巡邏。你和你的朋友絕對安全。”

“我們希望如此。”她轉過身摔門而去,仍是怒氣沖沖。女人前腳才走,聯邦警察局的威廉姆斯下士後腳便走進門來。

“有麻煩?”他問道。

藍思警長搖頭道:“她和她朋友覺得咱們都是吃幹飯的。指紋怎麽樣了?”

“證實了,確實是克利福特·法斯考克斯。他是政府通緝的逃犯,所以聯邦調查局現在接手此案。今天下午他們將派兩名探員從波士頓開車過來。”

我看得出這個消息讓警長不太高興:“還有什麽好消息嗎?”

“門把手以及門窗插銷上的指紋都被擦掉了。”

“這不是一個企圖自殺的人會特意去幹的事。”我指出。

“核實指紋的時候,我們順便聯系了波士頓警方,調查了你的那位帕特裏奇遊客先生。”

“噢?”

“一九三九年有一次他喝多了,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因而被捕。他在波士頓交響樂團演奏,這次事故沒有人受傷,最後他被判庭外察看半年。他聲稱是遭遇了財政危機才借酒澆愁的,並發誓要戒酒。那以後沒有不良記錄。”

藍思警長看著我問道:“你怎麽看,醫生?”

“關於帕特裏奇?如果他殺了人,然後智計通天地逃出了那個密室,他至於跑到你這兒來匯報法斯考克斯的行蹤嗎?”

“我想也是……”

“不過——”

“什麽?”

“我還要想想。”

“你們就盡情地燃燒腦細胞吧,”威廉姆斯說道,“聯邦調查局的人大約兩點到。”

他們準時到了。特別探員弗蘭克·丹斯摩爾,棕黃色頭發,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藍色外衣和領帶穿戴利落。一直都是他在說話,他的波士頓口音難以察覺。

“先生們,指紋核對證實死者就是克利福特·法斯考克斯,此人被控進行多起詐騙和利用郵件行騙,政府通緝他很久了。一起死亡的女人應該是羅斯·斯康朵,法斯考克斯兩年前在芝加哥於保釋期間逃走後他們就一直同居。如果我聽到的情報沒錯,他們的傷口都沒有火藥灼傷痕跡,偏偏所有的門窗都鎖死了,並從室內插上了插銷。”

“完全正確。”警長對他說道。

“如果他們是被第三者殺死的,你們能否解釋兇手從屋子裏出來的方法?那個煙囪——”

“我們檢查過了,”我告訴他,“不可能從那裏出去。”

“地下室?”

“沒有出口。”

他嘆息道:“那麽可能就是自殺了。”

“火藥痕跡。”我提醒他。

他沖我皺起眉頭:“喂,你是誰,憑什麽在這裏唧唧歪歪的?”

藍思警長替我解圍道:“在這類密室案件中,霍桑醫生向來能夠提供寶貴的建議。我不知道沒有他我會怎樣。”

“那好,霍桑醫生,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麽想法?”

“還不完全,”我老實承認道,“對於我們這位遊客的故事我有一個疑問。”

“你是指格拉漢姆·帕特裏奇?”

“是的。他在最初的那個故事中說了謊。他說透過那些法式窗戶,他能夠看到一架鋼琴,但那架鋼琴被放置在某個壁凹裏的一角,透過窗戶是不可能看到它的。”

“這能證明他殺了那兩個人嗎?”聯邦調查局的人問道。

“有這可能,只要我們能夠查出他的作案手法。”

“但為什麽呢?”警長插嘴道,“他的動機會是什麽呢?”

“對此我倒有個想法。你先前告訴過我他在一九三九年因酒後駕駛而被捕過,飲酒的起因緣於財政危機。兩年前正是法斯考克斯的騙局開始大白天下的時候。”

“那我們再把他叫到這兒來。”

“希望他還沒離開這個鎮。”我說道。

結果我們發現格拉漢姆·帕特裏奇已經離開了。警長的一個手下在公路上截住了正背著背包大步前進的他。一小時後,我們在鎮拘留所見到了狂怒不已的他:“在波士頓我是個有尊嚴的市民。在你們這裏我卻和一個普通罪犯沒有區別!”

“我告訴過你要留在馬科斯維爾太太的旅店裏。”藍思警長提醒他道。

他怒視著我們:“可那是以法斯考克斯的屍體確認時間為限。今天早晨我打電話給你手下,他說屍體身份已經確認。我還以為我可以走了。”

“你得留下來,我說可以走才可以。”

“很抱歉。”

特別探員丹斯摩爾和他的助手去了犯罪現場,只剩下我和警長同帕特裏奇待在一起。“在波士頓你也許是個受人尊敬的好公民,”我對他說,“但你在另剛L因酒後駕駛留下了一個被捕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