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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的確是大事一樁哪。”

  

  反應很悠哉,但今川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對菅原來說,復木津和慈行根本是五十步笑百步。

  

  阿鈴……

  

  阿鈴不見了。

  

  “喂,偵探,我不曉得你是從哪裏混進來的,不過這可不行。要是像這樣鬧事,是妨礙搜查喲。”

  

  “鬧事的是這個人,不是我喔。要是你覺得我在騙人,四萬十川先生跟大骨湯都在旁邊看到了,你去問他們好了。”

  

  “嗯?連、連你們也來了嗎?真是愛膛渾水哪。不過這可不是在玩耍。喂,綁起來。”

  

  “啥?”

  

  “你們帶著捕繩吧?綁起來。這是妨礙公務執行。”

  

  糟糕透頂。

  

  警官跑了過來。

  

  此時僧侶們回來了。

  

  警官們的動作瞬間停止了。

  

  僧侶們帶來了一名未曾謀面的肮臟男子。

  

  一顆禿頭,身上衣衫襤褸。與其說是穿,根本是纏裹在身上。<.,芒。拈。 129身體和臉分不出是被曬的還是弄臟的,黝黑無比,與衣服邊緣也曖昧不明,看起來就像破爛衣裳長出了手腳。“襤褸”被拖到慈行面前,跪倒在雪地上。

  

  慈行姿勢不變,反而更加僵硬,厲聲一喝:“仁秀!”

  

  這團襤褸似乎正是傳聞中的仁秀老人一一阿鈴的監護人。

  

  今川對於慈行粗魯地直呼年長者,而且是年齡相差懸殊老人的態度,與之前他所表現出來嚴守戒律的態度間感覺到巨大的落差,陷入極端的困惑。不過當眼前有人陷入激動吋,大部分的人都會受到那種興奮影響,心跳加速,或許今川也只是這樣而已。

  

  慈行俯視仁秀,聲色俱厲地開口:“不是已經那麽嚴厲地吩咐過你,不許讓那個姑娘進入寺裏嗎?竟敢不聽我的命令!你這個?昆賬東西>”

  

  慈行與其說是斥責,更接近咒罵。

  

  他激動的眼角微微染上一片紅暈。

  

  菅原和警官似乎也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事。來到今川身旁的警官手裏拿著捕繩一一不,維持著要套上捕繩的姿勢,卻因為另一邊發生的事分了神,停下手來。

  

  仁秀一個勁兒地謝罪。“和尚大人,真的對不起。阿鈴就像那樣,是個還不明事理的稚齡孩童,請您、請您高擡貴手,原諒小的。”

  

  不是下跪,而是蜷伏在地上,簡直就像是一團破布攤在地上。

  

  “啰嗦!我才不想聽你辯解!都交代過多少次不許攪亂寺內的秩序了……”

  

  慈行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僧人立刻遞出警策。

  

  慈行揮起警策。

  

  “你還是不懂嗎!”

  

  仁秀的左肩被狠狠地打中,向右倒去。

  

  慈行毫不留情地再次舉起警策。

  

  久遠寺老人推開警官,奔近仁秀。

  

  “呃、喂!慈行師父!你對老人家做什麽?這是和尚做的事嗎?”

  

  “讓開,這與你無關!”

  

  “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可是個醫生。喂,警官!有繩子拿來綁我們這些善良老百姓,更應該先綁住這個野蠻和尚吧?這是暴力行為啊!”

  

  久遠寺老人擋住仁秀老人,瞪向警官。

  

  “讓開!”

  

  慈行再次舉起警策。今川強烈地想要上前阻止,但老實說,他嚇住了。

  

  他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昨天慈行被打了。禪師說那不是暴力制裁,今川也接受了。但是現在的慈行與昨天的哲童顯然不同,他的視線裏有一種施虐的惡毒。然而……

  

  “喂。和田先生……”菅原踏出一步,“這個人不是和尚吧?你們和尚要互打是你們的自由,但這樣不行。要是你打了這位醫生,你就犯了傷害罪。我們可是警察,你別以為不管在什麽場合,你們的歪理都能夠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