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縱容默許(第2/3頁)

遙生不想解釋,因為有些事,就連自己也理不清頭緒,她憑什麽去替仇人憂心?憑什麽在意仇人的一舉一動?她與長寧遠本就不該親近,可長寧就是個榆木腦袋。活在天真裏,什麽都不管不顧,眼下把把所有的人都惹了一圈,完全不考慮自己的退路。

“遙生。”長寧,心有不甘,僵持一陣,見遙生還是不肯開口,撇了嘴,連日來的委屈和憋悶就爆發了出來,動作上些許的強迫粗魯,將遙生扯進了懷裏。“你不討厭我的,對不對?”

遙生未動,幹脆連反抗也懶得反抗了,皺著眉頭,被長寧扣在懷裏不得動彈。“長寧!”蘇遙生腦子裏亂糟糟,組織不起言語。

“祈求遙生的原諒真的好難。”長寧委屈,佝僂著身子埋在遙生的頸窩,卻怎麽也想不通,憑什麽書裏的長寧虛情假意可以騙到遙生,而自己一片真心,她卻從不肯信。“你信我一次,我不會讓你和蘇令卿失望。”

長寧的懷抱柔軟而溫暖,蘇遙生陷在其中,就像是沉在沼澤地裏,越陷越深。令蘇遙生不得逃脫,越是掙紮就陷得越快,到了無法喘息的時候,就連遙生也陷入了迷茫,“放開。”

長寧委屈,可她再不敢強迫遙生了,屈著身,柔軟的目光一直在尋求遙生的視線,直到與那雙滿混亂的眸子對上視線時,長寧又小聲的央了句:“信我,好麽。”

好或是不好,遙生都不想答。冷眼望著長寧,混亂的眸子裏有銳利清晰,帶著殺意,妄圖嚇退長寧。

“遙生不回答我,便是默許。”長寧粘人,也不顧遙生眼神中的狠厲,又將那人纏進懷裏。其實今晚遙生肯來看她,她就已經開心得要死。

長寧的心跳聲聒噪,貼在耳旁,似是歡呼雀躍。蘇遙生詫異,還在疑惑

是不是又被長寧敷衍了去。有只傷痕累累的手,纏著一圈圈卷布,小心翼翼試探著握緊了遙生的指尖。

長寧開心,蘇遙生像是給了她無盡的力量,難得地縱容著自己的放肆。遙生還是書裏那個溫柔的遙生,雖然待自己總也冷言冷語,可遙生的心還是暖。就像現在,明明在眾人眼中,一個和帝王鬧翻的庶出公主,可以說誰招惹誰倒黴,可遙生還是來看她。雖然總是冷臉相迎,卻還是縱容自己,關心自己。

“長寧…”蘇遙生無奈推了一把,比起抗拒長寧的親昵,遙生更多的是害怕,不是怕長寧,而是怕自己常常沉溺在這柔軟中,動搖了信念。

長寧紅著臉,再是不舍,也不忍違逆了遙生的意願,只是每一次親近她都珍惜不已,短暫的親昵才肯痛下決心松開遙生。

“去躺下。”蘇遙生紅著臉冷言冷語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長寧怎麽也看不夠。

蘇遙生崩潰,眼前的人,如果有條尾巴,只怕要搖出殘影了。眉頭皺了皺,目光之中滿是警告的意味,長寧才安生下來,乖順地端正坐好,那雙眼,仍是柔軟的快要滴出水來。

蘇遙生出門去尋,見習音正端了溫酒侯在門外,去接了,又囑托習音燒了水來。

“去脫了衣衫在床上趴好。”蘇遙生將烈酒放在桌子上,正低頭鼓搗。

“唔?”長寧癡癡傻傻晃了神兒。

遙生正將酒壺裏的酒倒在碗盞裏,見長寧仍是呆,皺了眉頭,“怎麽又發呆?還不脫?”

長寧已經羞得面紅耳赤,見遙生背著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褪了衫子,鉆進了被窩裏。

盞底漸燙,蘇遙生拿起蓋碗扣在盞上,生怕酒涼了,便端著托盤,朝榻邊走去。

被衾裏,那個肉團子扭來扭去,毫不安生。遙生將托盤放在床頭,去掀。長寧正也慌亂,臂彎之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在燭光中泛著雪白。“遙,遙生…”

“趴好,一會兒酒該涼了。”遙生移開視線,卻在長寧趴好時,慢半拍的紅了滿臉。

指尖沾了滾燙的酒在長寧肩頭揉開,肌膚之下,長寧的肌肉仍然緊繃,帶著精致的線條,在遙生的掌中漸漸生暖。順著肌理的曲線推散,長寧似乎很舒服,

緊繃的脊背松弛了下來,在遙生的動作之下,舒服的眯著眼,好不愜意。

“好些沒有?”蘇遙生沾著灼酒節節捋著長寧僵直的手臂。

“喜歡遙生…”也不知長寧是放松的過了頭,還是走了神兒,奶聲奶氣,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蘇遙生一愣,又沉下眼眸,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心中已是萬丈波瀾,長寧輕浮,她就是這樣的人,玩弄起人心時,常常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遊刃有余。想著想著,竟然有些氣惱。

坐去榻邊,沾了灼酒又去攆長寧肩頭的肌肉,粉雕玉琢的肌膚,泛著水光。不見一絲瑕疵,令蘇遙生有些晃神,趴著的人依舊愜意,不知道此時蘇遙生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