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標就是柏林(第4/5頁)

事實上,在德國軍政內部已經是矛盾重重。一位德國的海軍軍官對瑞典武官尤林·丹菲爾說:“上一次開會時,高級軍官們議論了我們德國軍隊能否實現絕地反擊的話題。但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想要獲得成功,希特勒就必須下台,並且讓希姆萊執政,以保持社會秩序的穩定。”瑞典武官尤林·丹菲爾覺得德國人關於反攻的想法是一種盲目的自信,顯而易見,希特勒即將倒台,軍隊中反納粹的情緒日益高漲。

在前線,維斯瓦河和奧得河的戰役已經讓德軍筋疲力盡。地處奧得河與瓦爾塔河交匯處的屈斯特林,在柏林以東80千米,是通往柏林的門戶。它位於蘇軍在奧得河上的兩個橋頭堡之間,並且有柯尼斯堡到柏林的主要公路——“帝國1號公路”,是蘇德兩方爭奪的熱點所在。朱可夫計劃將一南一北兩個橋頭堡相連後形成一個廣闊的兵力集結區域。北部的橋頭堡安排給了別爾紮林的第5突擊集團軍,南部的橋頭堡由崔可夫帶領的第8集團軍駐守。

希特勒派了5個師的兵力從法蘭克福對屈斯特林發起了反攻,並試圖從南面包圍第8集團軍。在此之前,古德裏安就曾經強烈反對這次並沒有把握的反攻。沒有坦克,沒有火炮,沒有後援的支持,這一行為簡直是送死,但希特勒一意孤行。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3月22日,德軍的第25裝甲擲彈兵師在換防部隊還沒有到來之前就從屈斯特林走廊撤走了,蘇軍乘虛而入,一時間屈斯特林走廊失守。

就在屈斯特林失陷的前一天,意識到大勢已去的古德裏安還在帝國總理府的花園裏找到了希姆萊,懇切地說道:“我們已經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當務之急,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將國防軍從覆滅中拯救出來,停止屠殺、轟炸。現在外交部長裏賓特洛甫已經不能說服希特勒展開談判,你是唯一一個與中立國保持聯系的人,我必須請你和我一道向希特勒要求停戰。”

希姆萊當即晃著頭表示:“現在說停戰還太早!”古德裏安的極力要求並沒有結果,他料想是希姆萊為了自保而不敢觸動希特勒的神經,於是他派黨衛軍的親信阿爾文斯萊本到維斯瓦河集團軍群找艾斯曼上校打聽消息。艾斯曼說:“現在讓西方盟軍來考慮和平條約為時已晚,他們要的是整個德國。”

3月21日晚上,希特勒說自己想休息幾天,他的心臟病讓他已經無法支撐。古德裏安無奈地說道:“現在元首還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溫克將軍和克萊勃斯將軍都已受傷,元首再不主持大局,整個前線將陷入一片混亂,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希特勒的副官走進來報告稱施佩爾想見他。希特勒立刻本能地拒絕了這個要求,並且說道:“他只要跟我單獨見面就一定沒什麽好事,不過是告訴我戰爭失敗了。我不想聽這個家夥的匯報,他只會帶給我痛苦,把他的那些報告都給我鎖起來。”此時的希特勒已經不能坦然面對失敗,他把一切責任都歸咎於其他人。3月初,希特勒得知雷馬根大橋失守的消息時,他開始表現得很平靜,然而在第2天他卻突然發作,一口氣下令處死了5名軍官。這位喜怒無常的最高統帥永遠只知道責怪別人、傲慢無禮、優待黨衛軍,這一切行為都達到了讓軍隊心理失衡的程度,這完全是咎由自取。

蘇聯準備好了

3月29日,朱可夫元帥乘專機飛赴莫斯科,但由於天氣原因他不得不在下午的時候降落到了明斯克。在那裏他與白俄羅斯共產黨總書記波諾馬年科匆匆見面,商討軍情。天氣遲遲沒有好轉,他只得轉乘火車去首都。在克裏姆林宮,他見到了最高統帥斯大林,朱可夫直奔主題:“德國人在西線已經完全崩潰,希特勒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盟軍,而是將大部分兵力用來抵抗我們的部隊。”

朱可夫的敘述完全正確,就在2天前,一直跟隨第21集團軍群的路透社記者已經報道了英美聯軍在德國縱深地帶前進的過程中沒有遭遇任何抵抗的消息,當時斯大林已經有所警惕。

斯大林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進攻柏林?”

朱可夫再次說道:“來的路上我見到了波諾馬年科書記,白俄羅斯第1方面軍在2周之內就可以投入戰鬥,烏克蘭第1方面軍也沒有任何問題。到4月中旬,白俄羅斯第2方面軍掃清但澤和柯尼斯堡的敵人後,可以騰出手來參加會戰。”

斯大林聽後非常高興:“很好,那我們就直接進攻,不用再等羅科索夫斯基的軍隊了。”斯大林說完,走到辦公桌前翻出了一封信交給朱可夫,“你看看這個,一個神秘人告訴我西方同盟與納粹舉行了秘密談判,德國提出的和平建議被英美兩國拒絕,但德國很有可能對他們開放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