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奏(第6/7頁)

“譬如哪些事?”

“狗皮倒灶的事。”溫斯頓聳聳肩,接著對著秘書辦公室的方向點點頭說道:

“那裏有很多可愛的年青實習生。”

“這裏的緋聞已經夠多了。”雷恩說道,露出一點微笑,“而且,我娶了個外科醫生,任何一點小錯誤就可能讓我早上醒來時發現重要的器官不見了。”

“是啊,我想一個總統的老二被第一夫人給割了還真的不太好,人民可能會不再尊敬你了。”溫斯頓站起來,“該回行對街去看經濟走勢了。”

“經濟情況還好吧?”美國總統問道。

“我和馬克?甘特都沒什麽好抱怨的,聯邦儲備理主席放了貼現率一馬,但我預期他遲早還是會動手。通貨膨脹率緩和,不論從任何方面都看不出有上揚的壓力。”

“班?”

古德烈把手中的筆記從頭翻了一遍,像是忘掉了什麽東西一樣。“喔,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梵蒂岡準備派一位教廷使節到中國去?”

正往門口走去的溫斯頓停了下來。“這有什麽意義呢?”

“教廷使節基本上就是大使。人們常忘了梵蒂岡是個主權國家,擁有和其他國家相同的代表國家的儀節,這當然包括了外交上的代表。一位教廷使節就是一位大使―――也是個間諜。”雷恩補充道。

“真的嗎?”溫斯頓問道。

“喬治,梵蒂岡擁有全世界最古老的情報單位,可以追溯到好幾個世紀以前。

教廷使節收集情報,並將其報回國內,因為每個人都會對他吐露實情―――還有什麽人是比教士更好的傾訴對象?他們對收集情報都很在行,有時候連我們都要花上一番功夫都能破解他們之間的通訊內容。三○年代時,有個在國務院任職的資深密碼專家就是為了此事而辭職。”雷恩像個歷史老師一樣,對頭他的財政部長娓娓道來。

“我們現在還在幹這種事嗎?”溫斯頓問國家安全顧問。古德烈先看了雷恩一眼,等雷恩點了點頭之後,他才回答:“是的,長官。米德堡仍會看看他們的通訊內容,他們的密碼機已稍嫌老了一點,所以我們可能直接破解。”

“我們的呢?”

“目前的標準機種叫作<踢踏舞系統>,完全是隨機編碼,所以在政府上是無法破解的―――除非有人犯錯,重復使用了其中的一個片段。但是在每天的光碟上就有六億四千七百萬種組合編碼方式,要破解並不容易。”

“電話系統呢?”

“保密電話系統?”古德烈問,雷恩也點點頭。“那是個以電腦為核心的電話,使用電腦制作的二十五萬六千位元的加密鑰匙。這系統是可以破解的,但是需要一部電腦、正確的運算公式,外加至少好幾個星期的時間才有辦法,而且愈短的訊息愈難破解,長的訊息就簡單多了。米德堡是用量子物理的公式來破解密碼機,而他們顯然是有了一些進展。如果你需要更多解釋的話,就得去問其他人了。”古德烈承認,“這離我的專業實在太遠了點,我根本搞不懂。”

“去問你的朋友甘特,”雷恩建議,“他似乎對電腦蠻有概念的。你可以讓他了解一下的俄國情形,他可以模擬一下這些事對俄國經濟所造成的影響。”

“除非每個人都按照遊戲規則來玩。”溫斯頓警告道,“如果他們讓過去幾年來一直在侵蝕經濟的腐化持續下去,你就不可能預測任何事情,傑克。”

“我們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一次,總統同志。”葛洛佛科對著一杯半空的伏特加說道。如果還有什麽俄國產品能讓俄國人感到驕傲的話,那就是這玩意兒了,到現在都仍是世界上最棒的酒,不過這也讓他想到自己國家目前的窘況,不禁皺起了眉頭。

“薩吉?尼古拉耶維奇,你有什麽建議?”

“總統同志,這兩項發現簡直是天賜的禮物。如果我們適當地運用,就可以改變我們的國家―――至少是個好的開始。我們賺進來的強勢貨幣會是車載鬥量,我們可以用這些錢來進行無數的基礎建設,這樣就可以改善經濟了。我是說,如果―――”他舉起一根手指強調,“―――如果我們不讓少數人偷走這些錢,而把它存在日內瓦或列支敦士登的銀行裏的話。發生那種事對我們國家一點好處都沒有,總統同志。”

葛洛佛科沒說出口的是‘少數人―――少數人占據有利地位的人將會從中大賺一票。’此外,他沒有說出來的另一件事就是,‘他就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員,而他的總統也是。’要一個人庭這樣子的機會是不可能的,只有在那些有錢到可以承受這種誘惑的人身上,都有辦法看到操守這回事;而那些去他的媒體,老情報官員在心中忖道,他們到底為這個國家或其他國家做了些什麽?他們所做的不過是透露哪些人奉公守法,哪些人貪臟枉法―――而他們也跟其他人一樣,都很容易被買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