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耳曼人入侵高盧所造成的後果(406 A.D.)(第2/2頁)

我們感激神職人員借這個教誨基督徒悔改的機會,隱約描述出公眾遭受重大災難的狀況。他們認為世間的罪行引起神施以正義的制裁,人類在這個邪惡而奸猾的世界,被當成易消亡之物受到拋棄。但佩拉吉安派[249]挑起了爭論,他們試圖探測慈恩和宿命的深淵。拉丁教士很快便將之嚴肅采納,對於上帝下令施行、預見或容許一連串的道德與自然的災禍,貿然地去權衡背後的原因,既不現實,也是錯誤的。受苦人民貿然地將他們的罪行和災難,與他們的祖先對比,同時他們指責神聖的正義,沒有將人類之中的弱者、無辜和幼童從毀滅之中加以赦免。無用的爭論忽視了不變的自然法則,那就是無辜者可以得到和平,勤奮者可以得到富足,英勇者可以得到安全。拉文納宮廷的政策怯懦而自私,要召回帕拉丁(內衛)軍團來保衛意大利,剩下的部隊無法勝任艱難的使命。蠻族的協防軍寧願不受軍紀的約束,任意掠奪物品來獲取利益,也比正常和有限的薪餉要好得多。

高盧行省遍地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他們保衛著田園、家人和祭壇。要是他們無懼死亡,就值得說服以為己用,只要他們還在乎生長的鄉土,就可以作為不斷阻擋蠻族入侵的無法克服的障礙。蠻族缺乏紀律和武器,只要這致命的缺點繼續存在,就會因為久經戰陣導致兵員數量屈居劣勢,最後降服於人口眾多的國家。當查理五世入侵法蘭西時,他審問一名戰俘,從邊界到巴黎要幾天的行程。“或許要12天,不過這將是我們打敗你所需的時間。”如此英勇的回答,遏制了野心勃勃君王的傲慢自大態度。霍諾留的臣民有別於弗朗西斯一世的臣民,他們所表現出的氣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到兩年的工夫,波羅的海的野蠻人就已經將部隊分散開,每一支部隊的人數都少到可忽視的地步,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經過任何一場作戰就挺進到比利牛斯山的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