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頹然(四)(第2/2頁)

其中還不包括擱淺在附近灘塗礁石中七八艘,以及了停在後方海面上而來不及逃離的五艘須鯨級的輜重補給船。

雖然這一戰打下來的損失和消耗,還是讓人有些肉痛,大概幾十萬緡就這麽潑灑出去了;但是正所謂是“十年陸軍,百年海軍”的道理,我還是明白得很;

在陸地上操訓和磨練出一只勁旅或許只要十年,或是更少的時間;但是想要建設一只像樣的海軍,最基本的奠基和傳統的成型,卻是往往要還幾代人的努力來完成的。

至少在這一戰中的事後反省和總結當中,我似乎可以隱約預見到了一只,已經在艱苦血戰打出自己風格和未來道路的,具有淮地特色的海軍雛形了。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正所謂是不知道來路的敵人和躲在幕後待機而動的對手,才是最讓人耿耿於懷的威脅。

既然海面上的威脅已經基本消失了,那我在夷州的行事和布局也就可以開始收宮,而直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是,那位澄海世子在夷州大島南方停下腳步之後,很快就通過威逼利誘或是裹挾手段,在身邊重新聚攏起來一只規模更大的人馬來;

又通過海路獲得了增援和補給,再加上淮軍直接和間接的驅逐下,爭相投奔過去的一些藩家族人和地方豪強人士;眼看又是一副兵強馬壯的局面,而占據和控制了大島南端的東寧府(今台灣台南)和熊平府(今台灣高雄附近),以及嘉州、義州、園州的十一縣。

不過,這種虛假的再興和繁盛局面,該到我去親手將之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