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整備和插曲(第2/3頁)

而其他人都被我盡量帶了出去,好對南朝特有的戰爭模式,有一個直觀的了解,這次大軍雲集,可謂是一個難得的機緣,就連韓良臣這樣有點眼高於頂的人物,也不例外。

像韓良臣以總教習的身份,兼領第一教導隊主官;風卷旗為步軍都頭,統領白兵隊和矛隊;第五平為隨軍參贊,燕九兒則成了斥候隊長,崔屠子做了軍中的總夥頭,錢水寧是騾馬隊兼夫役頭領……

而所有銃隊由我名下直領,等到了戰地再按照需要配屬給他人,其中六個隊頭和佐副有四個都是我藩生子,另外兩個是親近國人出身,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可以保證從容指揮的相對可靠性。

不出意料的是,數日之後,被說服的辛稼軒也拿著薦書,加入了我的麾下,自然受到我的熱情歡迎,那位太尉家神通廣大的陸小姐,直接給他搞了一個仁勇校尉的誥身,直接作為我的副手,贊畫襄佐營中庶務。

一起同來的還有八位來自武學的教習同僚,其中有五位已經明確的意向,打算籍著這個由頭,投入我麾下以家臣的身份領受食祿,只是先前短期內,還暫時沒法放下武學之中的事務而已,正好籍著這個機會下定決心。

另有七十多名打著軍前見習的旗號過來,已經是武學末期的高年級生員,就完全是意外的驚喜了,因為其中修習馬、步、射、工、淄諸預備科皆有,算是頗為全面的一個群體。

當然我更懷疑,這其實是那位陸小姐為了幫村自己的情郎,不至於勢單力孤,而動用家裏的影響假公濟私的產物。

但不管怎麽說,這對我是好事居多,作為廣府武學三所預備學堂之末的講武東學,這些年無論是升學率,還是擇業率都不盡人意,變成不得志者閑投之地,生源和投入都日漸窘迫,對於在學師生的壓力,也與日俱增。這幾年因為生計或是家業供養不濟,中途輟學歸家的,也時有耳聞。

在這種情況下,接受伸出的某只橄欖枝,投入某個外藩家,做一個新進的家將、家臣之屬,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出路,或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特別是這個藩家看起來充滿潛力和後勁的情況下。

當然了,若是有可能,我巴不得把武學的全部墻角都挖過來才是。不過目前還只能是難以實現的妄想,就算是眼下這批人,能夠截留下一半來,對於急缺正統出身的士官和基層軍官的我來說,那也是一大筆收獲。

然後我決定,以善用專長為由,將他們大部分人都安排到白兵隊,射生隊和矛隊這樣的傳統序列中去,僅少量表示出投效的意向的,才放到我的第一教導隊裏來,進行磨合和適應,也算是一種考驗和觀察。

經過一段時間的表現和相處之後,再將其中看起來比較可靠的人選,吸收到六只銃隊中去,算是作為自己人來重點培養。

這樣下來,從另一方面說,也能滿足某些上位者,暗中摻沙子和安插沿線耳目的需要了吧。

然後是制定他們的薪餉和撫恤標準,簡便易行的賞罰規則和日常操條,確保基本的令行禁止,編列各種情況的預案和注意事項,非如此不足以凸顯,我潛移默化的個人色彩和影響力。

雖然朝廷會撥給基本的糧餉,但是指望這個東西能夠如期準時不折足用,還不如期待發改委宣布全面物價下調。

如此千頭萬緒的思索著,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我卻被一個聲音喚回來。

“羅中侯……”

“你有什麽事麽……”

我看到一個有些恭切的面孔,卻是武學轉過來教習之一的張立錚,之前一起飲過酒的幾面之緣。

籍貫上屬於北人的後代,據說祖上原是河西邊軍子弟,卻陰差陽錯的南投正定帝的麾下,與洛都權臣一族的遠宗,都是瓜洲張氏的支系。

因此相貌上多少還有點西北黨項藩的血統,在同僚朋黨間有一個“張胡子”的綽號,他現在充當的是第二白兵隊副,負責格殺拼鬥的訓練。

“標下有些不情之請,能否請中侯且聽一句……”

他似乎下了什麽決心道。

“直說無妨……”

我正色道。

“中侯可知,這些年本學出入漸少,卻很有些困頓生員……”

“等等。”

我驚訝了一下,他居然會和我說這個問題。

“你是希望我能夠扶助這些生員完成基本學業麽……”

“卻是標下冒昧了……”

“卻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了想,這事。

“只是需要他們簽寫契書,結業之後須得到我家來,仕事數年以償如何……”

當然,只要來了我家,真有本事的,都會想辦法讓他留下來,這不過是花小錢博彩將來的一點預期,對於我的身家,真算不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