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千裏護兄(第4/7頁)

“那……也沒什麽,大哥知道我對他絕無不利之心。”

“但李至善卻不會這麽想,他這份工作是絕對機密,除了皇帝與本人之外,絕不容第三者知道,你這一找上門,豈不是令他心中不安,建文為什麽一定要擺脫所有人之後,才找上門去,可見也是不讓人知道這秘密。”

梅玉這才點點頭道:“這也是,那我們怎麽辦?”

“我們的目的是暗中保護他,還是在暗中看著的好。”

梅玉苦笑道:“若是大哥在這兒住上三五天,我們難道也守個三五天。”

“看來只有如此了。”

“可是我們已經找遍全村,連家客棧都沒有,怎麽住下來法?”

姚秀姑一笑道:“這村鎮不設客棧,是因為再下去二十裏就是縣城,住宿的人一定趕到下一站去了,可是這兒又是通衢必經之地,所以有好幾家酒店飯館,以供人打尖歇足。”

“這個我知道,我們已經在一家酒館中吃過飯,可是不能住下呀!”

“有吃的就有住的,這些出門的經驗你不懂,看我的吧!絕對可以安排得天衣無縫。”

他們在村中又轉了一圈,仍然來到街上,找到了一家飯館用了飯,梅玉受了一番教導,去向小二搭汕道:“小二哥,這兒有哪一家可以借住的?”

“客官!走下二十裏就是縣城了,那兒有地方住。”

“這我知道,可是現在走去,到那兒城門已關了。”

“關了城也不打緊,現在年頭太平,沒有宵禁,破費幾個小錢,給守城的軍爺買過酒,他們可以開小門放行的。”

“可是我這娘子胃痛發作了,沒法子趕路。”

姚秀姑用手按著胸口,一副痛苦之狀。

小二倒是很熱心,連忙道:“要緊嗎?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出門在外,病了可麻煩啊!”

“沒關系,是老毛病了,我們自己身上就帶著藥散,躺下休息過一天,吃了藥散就會好的。”

“原來如此,村頭上王寡婦家有閑房,也有過路的人不想趕路了,就住在她那兒的,只是那個老婦人的心很黑,一間屋子要收兩錢銀子,比住店還貴。”

“那也沒辦法,誰叫這娘子的老毛病犯了呢,也只好讓她敲竹杠了,那個王寡婦家怎麽走?”

“這倒好找,就打村口上,獨門獨院,後房是棟小閣樓,走過去約莫半裏多路。”

梅玉多謝了,還給了一百錢的小賬,那夥計更熱心了,還吩咐他們道:“你們到了她那兒,除了睡覺之外,別再向她要湯水了,那個老婦人樣樣要算錢的,若是半夜怕肚子餓,不妨在小店帶幾個包子去。”

梅玉含笑道:“不必了,我們吃飽了飯,就不會再吃點心了,休息一夜,明早就上路的。”

他們找到了王寡婦家,叫門道明來意,王寡婦五十多歲了,一副精明相;她還真能敲竹杠,連一枝蠟燭都要另外花錢買,房錢化費一切都是先付。

她解釋說客房在樓上,曾經有客人住到快天亮的時候跳樓逃跑了,她是個女人家,又有了年紀,追也追不上,所以一切都要先收費。

梅玉倒是很痛快地付了賬,但姚秀姑卻磨著講價,硬把一百錢的蠟燭講成了五十文才達成交易。

屋子倒還幹凈,打開後窗,剛好可以遠遠地看到李家的大宅,梅玉十分滿意,笑著道:

“大姐!你也是的,不過五十個錢而已,還得跟她磨半天?”

姚秀姑笑道:“我的少爺,我們這一身穿著不像個有錢的樣子,而且這老婆子也有問題我必須跟她講講價錢,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這老太婆有什麽問題?”

“她的東西貴得離譜,你知道這蠟燭一支多少嗎?”

“多少?”

“在店裏買,是一支十文。”

“差這麽多,不過也難怪,這個地方本來就該她敲竹杠的時候,老寡婦總是貪一點。”

“但這個老女人不同尋常,她的價錢要得太辣手,分明不是招待客人之道,換句話說,她根本不想生意上門,還有你該注意到她的手指上的老繭,那是握刀劍的痕跡,她是個會家子。,,“你太多疑了吧,她要操作家務,她的廚下是燒木柴的,劈柴也要握刀,一樣會生老繭。”

“但不是雙手都用,只有常練雙刀或雙劍的人,才會雙手都起老繭。”

這一說梅玉也注意到了道:“小弟的江湖閱歷太差,居然忽略了這些地方。”

“兄弟!江湖經驗不是一天跑出來的,我以前也不懂這些,自從挑上鏢局的擔子後,才一點一滴地學出來的。”

“她是什麽身份?”

“不清楚,但多半與李家大宅有關,因為她住的這間屋子,正好看見李家整個大宅的動靜。”

“那是否會對大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