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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巴爾的摩市郊選中一家叫“幸運人”的超市。

“來包長紅牌香煙。”阿爾對超市裏的自動收銀機說。

“飛行牌的更便宜。”喬建議。

“飛行牌幾年前就停產了。”阿爾懊惱地說。

“沒停產,”喬說,“只是平時不做廣告。誠信經營,不吆喝。”喬吩咐:“換包飛行牌。”

香煙從斜槽裏吐出,滑到收銀台上。“九十五美分。”收銀機指示。

“給你十塊。”阿爾將鈔票塞進收銀機,機器發出嗡嗡的驗鈔聲。

“您的找零,先生。”收銀機說,一堆硬幣和紙幣整齊地出現在阿爾面前,“下一位。”

朗西特幣可以使用,阿爾一邊想著,一邊跟喬離開收銀台。他們身後排著一位粗壯的老婦人,身穿藍莓色布衣,手挎一只墨西哥繩編織購物袋。阿爾小心地拆開煙。

香煙一經觸碰,立即脆裂。

“如果長紅煙也變質,”阿爾說,“就能說明問題。我再去排個隊。”說完他就走了過去,那位穿著深色大衣的胖婦人正在跟收銀機激烈地爭吵。

“花兒一拿回家就死了。就這盆,收回去吧。”老太太尖聲斷言。她將盆花擱在收銀台上。阿爾看見盆栽植物已經枯萎,貌似是一盆杜鵑,奄奄一息,沒了活氣。

“不能退錢。”收銀機回答,“本店植物一經售出,概不退換。請看店規:‘購物有風險,下手須謹慎。’下一位顧客。”

“報架上的《星期六晚郵報》,”老婦人說,“是一年前的舊報紙。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還有,火星蛆電視餐——”

“下一位。”收銀機說,不搭理她的質疑。

阿爾走出隊伍,在店裏溜達。他走到香煙區,只見貨品齊全,堆碼在一起,足有八英尺高。“選條煙。”阿爾對喬說。

“多米諾牌的,”喬說,“跟飛行牌一個價。”

“上帝,不要選雜牌的。要挑就挑名牌,比如雲斯頓牌或日本清涼牌。”阿爾從貨架上拉出一條煙,用手搖了搖。“空的,掂掂分量就知道。”奇怪,盒子裏像是有個小東西在晃動。他撕開外包裝,想一看究竟。

是一張字跡潦草的便條。字跡對於喬和阿爾都不陌生。阿爾取出便條,和喬一起看了起來。

必須聯系你。情況危急,今後更甚。我們將討論幾種可能的解釋。切勿放棄。我對溫迪·萊特的死深表遺憾。我們已經盡力。

“他知道溫迪走了。也許這意味著我們不會再出事。”阿爾說。

“隨便挑座城市,隨便選家店,隨便買條煙,然後我們就發現了朗西特特地留下的紙條。其他香煙呢?裏面也有同樣的紙條嗎?”他取下一條L&M牌香煙,搖一搖,無異響,拆開之後,發現十包煙在上,十包煙在下,絕對正常。真沒異常嗎?阿爾心想。他取出其中一包煙。“你看,沒有異常。”喬說。他從那堆煙中間抽出一條。“這條也是滿的。”這次他沒拆開,又取來另外一條。接著,又拿來第三條。都塞得滿滿的。

香煙一夾到指間,便發脆散落。

“我在想,他是如何得知我們這次行程的,”阿爾說,“他怎麽知道我們就取那條煙。”豈有此理。兩股對抗的力量也在這兒同時作用:一股是腐壞的力量,另一股是朗西特,阿爾心想。遍及整個世界,也許整個宇宙。阿爾推測,即使太陽消失,格倫·朗西特也會人造一個。如果他辦得到。

是的,他想,問題就在這兒。朗西特到底有多大能耐?

換言之,腐壞能走多遠?

“我們試試別的。”阿爾說。他沿過道走過一排排罐頭、包裝盒和箱子,最後來到店裏的電器中心。他一時心血來潮,隨手拿起一台昂貴的德產錄音機。“看起來不錯。”阿爾對跟在後面的喬說。他挑了一台帶包裝盒的。“我們買一台帶回紐約。”

“你不想打開看看?”喬問道,“購買前不試機嗎?”

“我想我已經知道試機結果了。”阿爾說,“但是在這兒檢測不出來。”

說罷,阿爾拎著錄音機走向收銀台。

兩人回到紐約朗西特公司,將錄音機送到公司的生產車間。

監工拆開錄音機的內部零件,十五分鐘後提交了一份檢驗報告。“磁帶傳送區的所有活動零部件均已壞損。橡膠驅動輪上有淺斑,橡膠碎片遍布機器。高速快進和倒帶的機械刹片裝置磨得精光。急需全面清理,補加潤滑油。經過了長期使用——事實上,這台機器需要大修,更換新皮帶。”

“用了好多年了?”阿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