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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到吉姆·亨特主持的新聞節目。”

屏幕上出現播音員光潔的笑臉。“格倫·朗西特今天回到出生地,魂歸故裏令人傷感。昨天,災難降臨朗西特公司。這是全球最有名的反超能咨詢公司。恐怖分子在月球某地的地下設施裏埋伏炸彈,朗西特身受致命傷,在急送冰存前已告死亡。遺體被送往蘇黎世親友亡靈館,盡管采取了多方措施,亡靈仍然沒有蘇醒。搶救工作已經停止。現已送回得梅因純真牧羊人殯儀館,接收公眾憑吊。”

電視上出現一座老式白木屋,有很多人在屋外走動。

誰批準將遺體轉送到得梅因的?喬心想。

“他妻子悲痛萬分,這是她親口決定的。”播音員繼續說,“吊唁畫面見證,朗西特先生已走完生命歷程。埃拉·朗西特一直躺在冷凍櫃中——有人曾經猜想,她丈夫的遺體也會送至那兒——埃拉激活後聽聞丈夫噩耗。她今早得知死訊,因搶救無效,決定放棄努力,夫妻合靈之願只能落空。”屏幕上閃現出一張埃拉生前的靜態照片。“在肅穆的憑吊儀式上,”播音員說道,“朗西特公司的員工滿懷悲痛心情,齊聚純真牧羊人殯儀館靈堂,以最隆重的方式寄托哀思。”

電視鏡頭轉向殯儀館的屋頂機場。停機坪上,一艘倒立式飛船的艙門打開,一群男女魚貫而出。記者手拿麥克風將他們攔住。

“先生,”新聞記者說,“請問除了工作,你們跟朗西特先生是否還有私交?除了是你們老板,還有什麽交往?”

唐·丹尼眨著眼睛,像一只盲眼貓頭鷹。他對著湊近的麥克風說道:“在我們看來,朗西特先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人品優秀,遵紀守法,受人信賴。這是我代表大家說的心裏話。”

“丹尼先生,公司全體雇員,或者說是前雇員,都來齊了嗎?”

“大多都來了。”丹尼說,“萊恩·尼戈爾曼先生是咨詢協會主席,他從紐約跟我們聯系,說得知了死訊。他說遺體正運往得梅因,建議我們來吊唁,還讓我們搭了順風車。就是這艘飛船。”丹尼指了指剛才乘坐過的飛船。“我們得感謝通知,告知我們憑吊地點從蘇黎世亡靈館改到這兒的靈堂了。我們有幾個沒到,他們當時不在紐約辦公室。阿爾·哈蒙德、溫迪·萊特,還有場強測量師奇普先生。這三人下落不明。也許是和——”

“是的,”記者說,“節目上星直播,覆蓋全球,沒準他們看到之後會趕過來,你我都希望如此。朗西特夫婦也希望他們參加。現在回到演播中心,話筒交給吉姆·亨特。”

吉姆又出現在屏幕上。“雷·霍利斯的超能師一直受到反制,成為反超能咨詢公司的獵物。他的辦公室今天發表一項聲明,稱對這起意外死亡感到遺憾,如有可能,他將出席葬禮。但是多家反超能公司的發言人均暗示,霍利斯聽聞朗西特的死訊之後,毫不掩飾地長舒了一口氣。前面提到的反超能咨詢協會主席尼戈爾曼迅速作出反應,不準霍利斯出席葬禮。”亨特頓了一下,拿起一張稿子,“現在播報另一則新聞——”

喬用腳踩下遙控踏板,圖像和聲音逐漸消失。

這跟衛生間墻上的塗鴉不一致,喬心想。也許朗西特真死了。電視台這麽認為。霍利斯這麽認為。尼戈爾曼也這麽認為。他們一致認為朗西特已死,唯一的否定來自墻上塗抹的兩行押韻詩——雖然阿爾認為那是朗西特的親筆,但也不一定是對的。

電視屏幕再次亮了起來。喬驚訝萬分,因為他沒踩遙控板。電視自動換台,一幅幅圖像一閃而過。直到神秘的遙控者心滿意足,圖像才定格。

那是朗西特的臉。

“你的味蕾失去感覺了嗎?”朗西特用他一貫沙啞的聲音說道,“一直吃水煮卷心菜?不論你往爐灶裏投多少硬幣,菜肴烹制都平淡無奇,散發周一早上的陳腐老味兒?讓尤比克來幫你。它能喚醒食材香氛,再現原汁原味,令誘人美味長久駐留。”這時,屏幕上跳出來一個鮮艷的噴霧罐。“生活中黴事多多,牛奶結塊、錄音機磨損、老式鐵廂電梯重現,還有其他種種不引人注意的腐壞變質。讓尤比克來幫你。輕輕一噴,頑固的腐壞陰霾瞬間掃光。本產品經濟實用,價格合理。多少亡靈都體驗到世界腐壞,尤其是在中陰身早期,現世之情狀尚未脫離的時候。一個愛別離苦的世界,如同殘留電荷一樣存在。這種幻境高度不穩定,且缺乏能量支持。要是體驗到的各種記憶系統彼此融合,就更是如此。新品尤比克帶來震撼體驗,一切隨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