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 34(第3/3頁)

對方牽了一匹通身油亮的棕紅色奧爾洛夫馬到跟前,介紹說它名字叫伊麗莎白。

祁陸陽友好地拍了拍伊麗莎白的背,這馬兒立即狂躁地向後蹬腿,鼻孔刺刺地朝他噴著氣,兇得很。這嗆口辣椒的模樣過分眼熟,男人大笑:“就它了。”

年後,圈子裏傳出來一件奇事:除夕當天,祁家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少東家無處可去,在大興的馬場裏待了整整三天。每天下午,他都要挑上匹純種馬到處撒丫子溜幾十圈,不停不歇,勁頭十足。

一陣折騰下來,自己個兒的精神頭倒還是頂頂好,卻差點累死……那些可憐的馬。

陸晚聽到之後笑了:幸好自己英文名不叫伊麗莎白或者凱撒、溫莎,不然,她還真分不清這群人在說誰。

時間回到今天。

夕陽沉入山間之前,陸晚就醒了過來。愈發昏暗的房間裏沒有別人,床上地上都是一塌糊塗,她自己也是。

懶得收拾其他,也不想叫人進屋,陸晚忍住腿間劇痛沖了個澡,披著厚實的浴袍就去了露台。

養馬場裏只有這一棟別墅,露台前除了空曠無垠的草地,什麽都沒有。雲層壓得很低,在草地上投下一大片一大片影子。

陸晚想,女人經事以後心態果然會變,她居然覺得眼前這幾片陰影特別像太陽賜予大地的吻痕,明明暗暗,深深淺淺,曖昧難言。

名字裏恰好有個陽字,同樣把陸晚身上弄得全是淤青紅痕、幾乎沒一處好地方的某個人,正在草上策馬揚鞭。他微微弓腰,手臂肌肉緊繃,有種迫人的氣勢,看起來精神很好,興致更好。

調轉馬頭時,祁陸陽也瞥見了趴在欄杆上的陸晚。

騎著快累癱的伊麗莎白來到別墅前,他仰起頭,朝樓上的女人揚揚下巴:“不冷啊?快進去。晚上要吃什麽想想好,我這就上來。”

陸晚惱怒他舒服完就丟下自己,冷冷答了句“我吃你的狼心狗肺”,然後進了屋。

被她劈頭蓋臉一罵,祁陸陽郁結了大半天的心思募地豁然開朗:管他媽祁元善是在打什麽主意,他這回,還非得把狼心狗肺給進行到底了。

幫傭送飯上樓來時,推車裏還有一板藥片和幾盒東西,陸晚數了數,大概知道自己接下來幾天會怎麽過了。飯吃完,祁陸陽給她倒好水,將藥遞到人面前:“委屈下,我以後注意。”

陸晚朝他眨眨眼,沒去想這個“以後”是什麽意思,只是不接藥,也不張嘴,好整以暇地犟著。

箍住她下巴將藥片塞進嘴裏,祁陸陽自己先灌下一大口水,再垂頭親上去,駕輕就熟地就擺平了陸晚的小別扭。

直到陸晚把藥吞了,他仍沒松開唇。

托陸瑞年悉心照料的福,祁陸陽身體底子確實好。大冬天的,室溫沒調太高,他洗完澡只圍了條浴巾竟也不嫌冷,體溫反而又燙了起來。比年少時魁梧許多的這副身體上,肌肉結實,線條硬朗,血管虬結。剛才亂七八糟的陸晚沒空多看,當下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好點了麽?”男人拉起她的小手,強行搭在自己勁瘦的腰上,嗓音沙沙的。

陸晚無語:“你這問的也不是我啊。”

祁陸陽樂了,無賴道:“沒辦法,它又不會說話。反正也是長你身上,我不問你問誰?”

“沒好。我不想了,不舒服。”

“剛才那不算。”祁陸陽已經開始扯她的浴袍帶子,手往裏探,話說得像在施咒,“這次,叔叔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陸晚當下是真不高興了,手推得人直往後倒:“叔叔叔叔,全天下哪個叔叔上自己侄女的?!你他媽心理變態!”

“嗯,我變態。”祁陸陽也不廢話跟她掰扯什麽自願不自願了,抱起人就往床上扔,“今天叔叔就讓你見識見識,憋了十年的‘變態’是個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