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屆時,她在《萬山晴嵐圖》的賭局裏,還能否占一分先機?

沉思間,巷外依稀有舞火龍表演,金色銀色的火光如長龍蜿蜒而行,誘發人們如爆炸般雀躍的歡呼。

借著她刹那失神,徐赫身子前傾,俯向她頰畔,“想知道我去哪兒?”

阮時意被他防不勝防的靠近震住,卻聽他笑哼哼補充,“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她迅速擡手,終究在揍他前縮回。

這算什麽?打情罵俏?她才不上當!

於是她勉強端起莊重神態,悶聲道:“不許調戲老太婆。”

“會臉紅的老太婆,讓我忍不住想調戲。”

溫熱氣息落向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如火舌掠舔,燙出些微紅意。

她猶自強撐:“我才不會臉紅!”

“我不信,這世上怎可能有人不會臉紅?”

徐赫驟然探手,以長指輕挑她的下頜,薄唇笑意繾綣。

“不如,我親親你……你要是半點兒也不臉紅,算我輸。”

“……!”

阮時意懵了。

掉陷阱了嗎?否認臉紅,他就要……?

她下意識倒退半步,未料他寸步緊逼,身軀帶著涼意貼來,霸道地將她困於後巷角落。

“還鬧?”她被他的呼吸亂了心神,忙以手掌抵住他胸口。

“阮阮,”他鼻尖輕蹭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你操持著太夫人的心,身體已變回小姑娘,你自己不知道嗎?”

“胡說!”阮時意腦子亂如麻。

“嘻嘻,我抱你、親你時,你的反應……明明和以前無差別,何苦壓抑著?”

“沒、沒有的事!”

“我用實踐,證明給你看。”

他笑而吻上她的鬢角,綿綿柔軟。

她渾身一顫,試圖逃離,偏生他的手卡在她纖腰側;另一旁則被亂堆的竹竿子擋住去路,她無處可躲,只能強行扭過頭。

他的唇從她耳根細細含吮至腮邊,微濕,滾燙。

須根摩擦在柔嫩皮膚上,陌生的刺痛挑起難言的刺激感。

阮時意心下抗拒,奈何身心不協調,腿腳發軟,雙手全然不聽使喚地揪住他的前襟。

欲拒還迎的舉動誘使徐赫更加放肆,他的手從她柔韌腰腹寸寸上移,覆向她心跳的所在。

“阮阮,你的心在跳,”他滿意掀動唇角,“你是……會臉紅心跳的美貌老太婆,正合我胃口。”

阮時意如被架在火上烤,唯有咬唇不語,極力避免發出難堪的嚶嚀。

他不如夢中那般放肆,卻教她的顫栗和羞恥,真真切切。

“不說話?小嘴還閉那麽緊……嗯,我拿舌頭撬開試試?”

他不依不饒貼向她,一本正經說著撩撥之言,字字撓人心。

呼吸相聞,阮時意已喘不過氣。

只因她清楚明白,一旦放縱,往後再無回頭路。

——她由年輕寡婦熬成徐太夫人,再從徐太夫人活成阮小姑娘,難道只為沉淪於他的甜言蜜語、朝暮行樂?

鼻尖觸碰的瞬間,似是有一股力量自虛無處融進她全身,雙臂猛然發力,以猝不及防之勢推向徐赫。

徐赫雖身負武藝,終究沒料她突然發難,被迫退開一步。

忽聽“劈劈啪啪”、“哐哐當當”,他顧不上別的,搶上前一手摟住她,另一只手緊緊護住她的頭臉。

聲響持續半晌,卻是二人身邊的十余根長竹受力而倒,砸在青條長石鋪砌的巷道上,還將屋檐的部分瓦片、窗台上的花盆等物掃落在地。

此動靜太大,居民紛紛推開門窗,探頭張望,嘴裏罵罵咧咧:“搞什麽!大晚上的!”

哪怕光線昏幽,男女老少均可目睹,墻角邊滿地狼藉,而橫七豎八的竹竿、碎了一地的粗瓦旁,立著一對年輕男女。

二人正以親密姿態緊貼一起,那小姑娘似乎羞得不敢擡頭,臉蛋死死埋在昂藏男子胸膛。

男子則歉然一笑:“對不住……我先會收拾好,再賠你們錢。”

“哎呀!現在的後生啊……非整得轟轟烈烈的!”

居民們莞爾搖頭,抱怨幾句,見並無貴重事物,未再多言。

徐赫待眾人陸續退回屋內,方松開阮時意,眼裏流淌戲謔之色。

“我還沒親上呢!你便鬧得人盡皆知!”

阮時意羞惱交加,怒而甩手,撇下他,提裙自行跨過地上雜物。

冷不防巷口傳出沉碧的驚呼:“姑娘!姑娘您怎麽跑這兒來了……?”

阮時意瞬時如被人潑了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涼了個透徹。

她情急之際,口不擇言:“我……我、我被人群擠開……迷路了。”

沉碧奔近,小心翼翼牽住阮時意,兩眼掃向她身後的挺秀身姿,復雜目光中暗含了然。

徐赫攤了攤手,面無表情:“不知怎的,碰巧……我也迷路了。”

沉碧一臉生無可戀——這兩人把她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