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5頁)

很有可能!

換言之,她做這些事,是可以挑動裴渡的情緒的。

做多幾次,他應該就會忍無可忍了吧。

思緒一轉,桑洱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裴渡逼到了床角,背後是墻壁,退無可退。

這位置和距離著實有點危險。桑洱意識到這點後,想爬出去,卻來不及了,嘴唇被人重重地堵住,舌頭頂了進來。仿佛為了懲罰她,糾纏的動作,又蠻橫又野。

這是一個持續了很久的深吻。

末了,桑洱的嘴唇果然又被咬了一口,力道還不輕。

掙紮著分開後,桑洱摸了摸下唇,不禁惱了,脫口道:“你屬狗的嗎?這麽喜歡咬人!”

看見她的嘴唇微微紅腫,還浮現出了他留下的淺印,裴渡的心情竟奇異地變好了幾分,哼笑道:“你不是知道麽,我本來就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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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裴渡詭異的主動和最後那個吻,把兩人都刺激得不輕。但這並沒有改變桑洱的決心。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現在先例已開,最艱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桑洱就繼續大膽地進行她的轉換人設行動了。

為了讓裴渡無話可說,桑洱每次去,都會專門挑一些歌聲動聽、擅長唱小曲兒的少年。

裴渡不是說,不管她提出什麽要求,他全部都能伺候好嗎?唱歌這項才藝,總不能替代了吧。

對此,裴渡感到十分不滿。可他又不能強行堵住府門,不讓桑洱出去。

如果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就好了。

好在,桑洱沒有拒絕他跟著,這讓裴渡的心情沒那麽糟糕了。

來到了花樓裏,裴渡就一直與她形影不離。桑洱去到哪,他就跟到哪。

遙想三年前,不管桑洱和誰喝酒調情,裴渡都是漠不關心的。偶爾余光瞥見了,心裏頭還會掠過幾分嘲意。

如今卻赫然成了一尊臭臉煞神,每日抱著劍,坐在她旁邊。

花樓中的小妖精們,別說是依偎到桑洱肩上、對她投懷送抱了,就連靠近一點兒,都會被冷冷瞪著。

給桑洱倒杯茶,也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對面坐著的裴渡會突然翻臉,掀了桌子,將他們趕出去。

迥異的少年來來去去,其中,卻再也沒有出現過青柳的身影。

桑洱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的。自從那一天被裴渡趕出去後,青柳就連半片衣角都沒有出現過了。

桑洱不禁有點兒納悶,某日,私下問了樓裏的少年幾句。大家的神色都有點閃躲,說他們都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青柳了。老鴇也氣得不行,叨念著青柳肯定是逃跑了。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就是有點兒奇怪。

過了半個月,桑洱的疑問,終於得到了真正的解答。

那一天,桑洱獨自出門。裴渡難得沒有當她的尾巴。

不是他不想跟,而是因為,這兩天,裴渡的身體不舒服,生病了。燒得稀裏糊塗。還嫌藥難喝,還變得比平時粘人。桑洱有點無奈,等他睡著了,才出了一趟門。

這一趟,她只是出去買點東西。不是去花樓的。畢竟唯一的觀眾缺席了,她演花心大蘿蔔也沒有意義。回程時,想起裴渡喝藥時皺起的眉,桑洱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轉了個方向,打算去河邊一家賣蜜餞、陳皮等物的商鋪裏,買點零嘴回去。

平日裏寂靜少人的河邊,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竟是鬧哄哄地圍了許多人。人聲嘈雜,沸反盈天。

發生什麽事了?

桑洱不解地撥開人群,走到前面,便聞到了河水的方向,飄來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味。幾個船夫用白布勒著鼻子,從河水裏慢慢地勾出了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首。屍首的相貌已被魚蝦啄食得面目全非了,唯有身上殘存的艷麗衣著,可以讓人推測出他的身份。

河堤上圍觀的人都捏著鼻子,退了幾步,露出了好奇又恐懼的神色。

“這、這死了多久了?”

“誰知道,肯定有一段時間了,你看,骨頭都出來了。”

“掉進河裏淹死的吧,太倒黴了。”

……

桑洱站在人群中,死死盯著這具屍首的衣裳,腦海裏似乎有什麽轟地炸開了。

她沒認錯的話,這件衣裳,是青柳那天見她時穿過的。

就連手腕上的一個鐲子,也一模一樣。

青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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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桑洱將蜜餞裝進了小瓷碟裏。端著它和煎好的藥,來到了裴渡的房間。

正好差不多到平時喝藥的時間了,一進去,裴渡果然已經醒了。

發燒的滋味不好受,裴渡滿臉懨懨。但看見桑洱出現,他一愣後,還是笑了起來:“姐姐。”

因為生病,他的臉頰比之前清瘦了一點,唇色蒼白,披著微卷的頭發,看起來,倒是比往常多了幾分天真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