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自由身(回家)(第2/2頁)

“爺,您不歇了?”

“回去。”丟下兩個字,便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肖伯言摸了摸鼻尖,讓人去和營內大將交代一聲,也跟著追了出去。

時辰尚早,這會城門還未開,周譽想都沒想便直接回了小鎮,準備一道回京。

此處是離京城最近的城鎮,來往的商旅眾多,等周譽到時,街上已滿是行人,商販和小攤也已經招呼上了。

“爺,這會怕是沈姑娘都還沒起,咱們先用些早膳,一會再回驛館吧。”

“誰說我是為她回來的。”

您都快把想見面三個字刻臉上了,還用問誰說的?肖伯言雖然知道,但也不好意思戳穿,嘿嘿笑了兩聲,“是卑職失言,爺莫要生氣,那邊有餛飩攤子,您要不要用一碗。”

周譽沒說話,但也沒駁他的面子,只是下馬之後不知瞧見了什麽,說了句:“你先去。”就拐了個彎去了旁邊的鋪子。

過了沒多久,周譽就出來了,肖伯言也沒看清他買了什麽,只知道好像是間首飾鋪子。

等吃完後,就回了驛館。

沒想到一眼便瞧見了莊嬤嬤在門邊,安排著侍衛們準備啟程。

那輛華貴的馬車停在路旁,周譽坐在馬上,不知怎的升起了些許異樣的感覺,下意識地騎馬過去,揮手撩開了布簾。

肖伯言跟過去,就見布簾輕輕地晃動了兩下,而馬車內空無一人。

“人呢。”

周譽不說話時本就有種不威自怒的肅殺之氣,此刻臉色一沉,更加令人害怕。

莊嬤嬤慌亂地在他跟前跪下,“王爺,老奴該死,沒能照看好沈姑娘,今日一早起來,她便不在房中了。”

周譽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轉身要走,就聽見莊嬤嬤又磕了個頭:“沈姑娘走時在屋內留下了一封信箋。”

他冷著臉從她手中將信奪過,打開信函一字一句地往下看。

展信悅:

王爺收到此信時,我應是已經回到家了。

這一個多月來,我無時無刻不感激著王爺,若非有王爺同行,不可能震退居心叵測之人,我更無法平安出兗州,回京都。我欠王爺良多,但好在上天給了我一個,可以為王爺赴湯蹈火的機會,也可以借此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王爺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替王爺擋了一劫,至此也算恩義兩清,我也終於可以恢復自由身。

原想進京之後再與王爺道別,但到底男女有別,我既惶恐壞了王爺的清譽,也怕家人會誤會。

這才留書拜別,萬望王爺保重,若有機會,再登門拜謝王爺的恩情。

沈菱歌留。

信的內容很簡短,但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撇得幹幹凈凈,好似除了恩義之外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他面無表情地拿著信函,沒想到裏面還輕飄飄地掉出來一張借據,上面寫得是欠款一千兩。

這是上次她為了那對姐弟可以留下,向他借了一百兩,她說十倍奉還竟然真的寫了十倍。

周譽將手中的信箋揉成一團,借據倒是沒丟,一言不發地揮動韁繩。

她要走,他準許了嗎?

只是他剛擡起鞭子,跪在一旁的莊嬤嬤,竟一路跪著攔在了他的面前,“王爺,您不能去。”

周譽沉著臉,目光陰冷,自始至終不曾看她一眼,“讓開。”

莊嬤嬤知道但凡他決定了的事,無人能攔,可她還是不能看著王爺被人欺騙利用,想起昨日沈菱歌說的話,咬著牙又重重地磕了個頭。

“她已有婚約了。”

周譽手中的韁繩兀地握緊,目光微頓,聲音冷到了極致:“你再說一遍。”

“沈菱歌早已定了婚約,還請王爺三思,為了這樣一個女子,真的值得嗎?”

周譽腦子裏的那根弦倏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