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4/6頁)

這些說法,月娘聞所未聞,她還以為許殊出身大戶人家,可能有什麽秘辛,便沒有多追問,道:“人選倒是方便,我可以讓花樓裏的媽媽給我安排一個年輕俊朗的窮書生,此事過後了無痕,也不用擔心。”

許殊來的時日尚淺,在花樓方面也沒什麽人脈,更不可能找永安王拉皮條,便由著月娘發揮了:“你安排便罷,此事不要留痕跡,省得留下後患。”

“夫人放心,奴家曉得!”月娘一口笑著應下。

接下來兩日許殊變著法子給薛平貴各種補身。

薛平貴也挺著急的,前陣子他還能用傷未好全做理由寬慰自己,可如今已經十幾日,傷口都徹底愈合,他也能下地走路了,下身還是沒什麽反應,莫不是真的不能用了?

男兒雄風不在,他面上鎮定,心裏比誰都急。

於是這晚,月娘端來一碗酒,說裏面放了秘藥,能夠助興催情後,本來不屑用這些手段的薛平貴還是仰頭一口喝完了這酒。

這碗酒真的有奇效,喝完後,他渾身都熱了起來,一直沒精神的小弟弟也擡頭,就是後勁有點大,他腦子有點暈,不過好在重振了雄風。

這一晚,薛平貴暢快不已,醒來的時候發現室內一片狼藉,月娘渾身青紅痕跡地躺在一邊,可以想見昨晚有多激烈。

薛平貴心裏不禁很得意,他可沒廢。

月娘聽到身邊的動靜,睜開眼,羞答答地看著他:“老爺,老爺昨夜好兇,折騰得奴家都沒力氣了。”

“讓你勾引老爺!”薛平貴摸了一把月娘的臉蛋,高興地起身洗漱去了。

月娘悄悄翻了個白眼。

成事之後,月娘就以身體不舒服,搬出了薛平貴的房間。

薛平貴的身體已經復原,也不用人伺候了,他不是很在意。只是晚上沒人伺候,才嘗過了溫香軟玉的滋味,他多少有些不得勁兒,本想叫許殊搬回去的,可看見許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和粗糙的手指,他又什麽興致都沒了。

溫柔鄉不在,他又惦記起了舊人。

“夫人,那魏虎欺我,克扣了我的軍餉,害得夫人以野菜為食,吃盡了苦頭,此事我定要找他討個公道!”薛平貴一副大義凜然,完全是為許殊不平的模樣。

許殊看這劇情是躲不過了,不管她怎麽折騰,如今發達了的薛平貴都想去找魏虎“討個公道”,要討便討吧,不過在這之前先讓她做好準備。

許殊點頭:“成吧,不過能不能等明日。相爺雖不認我了,可他好歹生養我一場,聽說他的病情還未見好轉,我著實不想去氣他。不若咱們明日去府衙找魏虎吧!”

作為一個好男人,怎麽能拒絕妻子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呢,他便答應了。

許殊淺笑:“我去廚房裏看看雞湯燉好了沒。”

她來到廚房悄悄將一張紙條塞給了小紅,讓巫老四今日就送去給永安王。

次日,用過早膳,薛平貴便穿上了他那身最華麗的衣服,帶著許殊準備去找魏虎討個公道,誰知剛打開門,便看到外面站著個穿著異域服飾的男子。

見到薛平貴,他撲通一聲跪下:“大王,小的總算找到你了!”

薛平貴吃驚地看著他:“你是?”

那人立即說道:“大王,小人乃是公主派出來找大王的。大王走後,公主不甚放心,便派了小人幾個來找大人,路上遇到官府盤查,小人幾個走散了。到了京城,小人多方打聽找到了寒窯,詢問路人得知大王進了城,找到了載過大王的車夫,這才終於找到大王。”

京城天子腳下,左一口大王,右一口大王的,著實不妥。

薛平貴連忙將他拉進了院子。

許殊這才出聲,不敢置信地問道:“平貴,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叫你大王?那公主又是何人?”

“這,寶釧,我……”薛平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開口。

那個男子像是看不懂臉色一樣,“好心”地解釋:“大王便是我西涼國王,公主乃是大王的王後,西涼國的公主。”

許殊退後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薛平貴,不停地搖頭:“不,不,不……”

說著一捂臉,飛快地跑了回去,關上門。

薛平貴跑了回來,守在門外,不停地敲著門:“寶釧,你聽我說,這裏面有誤會,我當初也是不得已……”

他不停地澄清,將自己當初被代戰所救,又以為王寶釧改嫁,心灰意冷不得已之下娶了代戰的故事美化再美化。

許殊坐在桌子前,端著茶水慢飲,說得別人架著刀逼他娶一樣,變心就變心嘛,偏要做那癡情相,難看!

等薛平貴說得嗓子都啞了,她才掐著嗓子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我不信,你走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薛平貴又無奈地解釋了一會兒,見許殊還是不肯見他,嘆了口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