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泣(二)(第3/5頁)

  六子掏出醫用包裏的三角巾給我讓我擦擦頭發。我指著白翌說道:“你小子太狠了,你知道下面是什麽麽!那是無數的冤魂呐,你就這麽一頭把我按下去?”我會想到前面那種地獄一樣的體驗就不禁的渾身顫抖。

  他避開了我的目光,咳嗽了一聲說道:“這點恐懼你都無法承受,接下去你怎麽進去?”

  被他那麽一損我頓時無語,我擺了擺手問道:“知道方向了,我們該怎麽走?”

  他從包裏拿出了那只碗,然後用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入碗中,然後拿出我們不多的水倒入碗中,遞給我們說:“每個人喝一口,這個碗的作用是增加人的精氣。現在我們氣虛,那裏面太陰冷了,如果以我們現在的狀態進去,馬上會被冤鬼纏住。”

  六子接過碗,喝了一大口,我端了碗,問道:“你的血那麽靈?”

  他咳嗽了一聲說:“別管那麽多,先喝了再說。然後把碗收好,這個東西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就我們的命。”

  我瞪了他一眼,一口喝光了碗裏的血水,白翌點了點頭指著玉璧的左邊說:“你們把東西都收拾一下,該處理的傷口暫時性的包紮一下。要想要吃點東西的也可以現在吃幾口,也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吃東西了。”

  我心裏抱怨道:你小子就不能等我們吃完了餅幹,再喝你的血麽?現在誰還有胃口吃?不過的確需要補充能量,否則根本沒體力繼續走。我從包裏拿出一包未拆封的壓縮餅幹,扔了一條給他。六子抱著肚子說:“不用給我了……我現在看到這東西就想吐。”說完就幹嘔了幾下。我盡量讓自己最大可能的恢復體力,我和白翌互相幫對方把手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又打了一針抗生素,然後我們背上行李。我們依然采用火把照明,因為再深入說不定會直接蹦出一群傲因軍團來。白翌拿著避水劍繼續打頭陣。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我們依然得淌水而行。他們沒有看到那些東西,心裏沒有陰影,我前面經歷過一次冤魂面膜的洗禮,做了一些心理催眠後才能踏過下去。水依然冷的要命,幸好我們的褲子和鞋子都有很好的防水功能。這次我們終於用上了那把現代武器,六子開了好幾槍,然後我們幾個人用獵刀很快的就挖出了一個大坑,我們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度像是門一樣的內墻,我推了幾下卻紋絲不動。白翌用手摸著墻的表面,然後他發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縫隙。他用避水劍向裏面一撬,我們就聽到嘎吱的一聲。我們三個人都有些疑惑,那門居然不是銅不是石頭,而是木質?但是有什麽木頭能夠幾千年還不腐爛的?

  六子想了一下說道:“有這種木頭的,比方說我們四川的烏木,這些木頭其實炭化木。古代帝王都是用它們做冥殿的門閂什麽,要多牢固就有多牢固。

  我們三個人一起用力,只聽到幾聲沉悶的嘎吱聲後終於可以把門往裏推了一些。其實只要一條縫就可以了,我們三個人都不是胖子,直接可以鉆進去。白翌先進入,我最後進去,他們兩個替我擋住了木架子。一進去我們都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裏的空氣要比外面的差太多,進來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怪味。六子扔給我們兩個小型過濾口罩說:“戴上它,這裏空氣太差了。”

  我戴上口罩,讓六子和白翌把門開一條縫讓空氣流進來些再前進。過了一會,六子點著了一團棉花,裹著石頭直接扔到了裏面,發現火勢沒有減弱。我點了點頭說:“繼續走吧。”

  我們三個人繼續前進,發現已經不再是原先周朝的河伯殿了。這裏要更加的古老,我開口問道:“這就是河伯殿?看來比周朝還要在古老,你看這些壁畫……都沒有脫去新石器時代的影子。”

  四周的巖壁居然還是用朱砂這種塗料繪畫的,這讓我聯想到了過去西班牙的勒文特壁畫。用簡單的線條和幾何圖形來表達生產和祭祀。這是人類最初的美學形成。這條路走的要比前面任何一個通道都顯得正常,就像是普通的遠古巖洞,只是靠火把的可見度實在太低,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居然沒有什麽古怪的事情發生,這讓我和六子緊繃的神經得到稍微的放松。

  漸漸的下沉式的通道變得復雜起來,更多的東西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其中還有大量的開采石具。六子嘖嘖稱奇道:“居然在山裏修建這樣的橫穿通道,那要多少人力啊,那個時候有沒有什麽大型挖掘機,估計都是靠火靠錘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