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文(四) (第3/4頁)

  我看著這個歇斯底裏的女鬼,我可以發誓這個女鬼絕對是一個精神分裂,她居然把白翌看成了女人。女鬼手裏捏著一塊尖錐的大石頭,上面有著暗紅色的血跡,她微笑著說:“既然你那麽愛她,我就讓你們生死永別,沒關系在黃泉我們也可以成一對。我們可以做一對鬼夫妻。你說好麽?”

  我心裏暗罵:好個屁!我為什麽非得和你這個一身惡臭,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惡鬼當鬼夫妻?我又不是寧采臣,對女鬼沒興趣。

  我們兩個看到她真的要動真格了,頓時也謹慎的往後退,但是六子躺在身後擋住了我們的路,而且我們也不可能丟下這小子自己逃命。於是只有站直了,白翌這個時侯才終於開口說話:“你怎麽知道鬼咒的事情?”

  他一問我才想到,她就是我們要找的神秘顧問,但是這個顧問實在太牛B了,造型太新潮了。我都忘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她咯咯的笑著,頭發出惡臭的味道。她扭捏的繞著她猶如水草的頭發,然後嬌聲的說道:“想要知道就讓戚然過來。你放開他。”

  我一聽她還沒死心,就苦笑著說:“大姐,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會喜歡你,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我也會選擇侍奉佛祖去當和尚的。”

  她冷哼的一聲,想要靠近我們,我們馬上又往後退了幾步。她咬著牙說道:“過去你也說過這句話!我就那麽配不上你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對……我是殺了你,但是我也用我的命還給了你,我原以為你和她生死永隔了,就會忘記她,沒想到你依然和她在一起!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夠明白我的心意?你難道要我掏出心給你看麽”

  這個女人像是演話劇一樣誇張的擺著POSS,整張臉都在抽搐。這種女人如果活著也是極其難對付的,完全就是一個精神分裂外加偏執狂。她認定的事就算是天地不容她也覺得是合情合理的。不過既然我們還有求於她,也只有再做一次努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去感化她。我低聲下氣地說:“大姐……我那麽和你說吧,你輩分也算是長輩,那個叫戚然的畢竟是你的兒子,你怎麽可以愛上你自己的兒子呢?這是天理難容的呀。你兒子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吧,或許你只是把他當兒子來愛,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你看吧。他原本可以和他所愛的姑娘在一起,你應該放開,然後祝福她們……不是有句話是那麽說的麽,讓心愛的人得到幸福,也就是自己得到了幸福。”

  白翌低聲的問我:“你怎麽知道那麽些稀奇古怪的道理?”

  我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別打岔,這是瓊瑤戲裏的經典台詞,總之對付這種話劇女鬼,就得用這手。”

  這些道理說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女人她慢慢的低下了頭,深思著我說的話,我想難道真的被我說動了,真是謝天謝地!我們馬上就準備接著問關於鬼咒的事了,但是還沒等我想好怎麽問,那個女鬼就陰暗著說:“如果他愛的是個女人,我也就死心了,但是他愛的卻是一個男人!”

  我就聽到白翌噗的噴笑了一聲,明顯感覺到他的肩膀在抖。我張著嘴又閉了起來,齜著牙惡狠狠的瞪了白翌一眼,怎麽都覺得想要抽自己的嘴巴子。我深吸了一口氣,趔趄的往後倒,白翌看我真的要厥過去了,連忙拉住了我,他低聲地對著那個女鬼說道:“他不是那個戚然,和你沒絲毫關系。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河伯殿的事情,但是既然你引導了趙老板找到了玄璜璧,想必知道更多關於鬼咒和河伯殿的事,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怎麽知道的,第二條就是我們也不用知道這個信息,你就守著這個秘密灰飛煙滅吧。”

  白翌說到這裏停了一下,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不響,但是卻給那個女鬼造成了壓力,她惡狠狠的看著我們,漸漸的和我們拉開了距離,不過我們也不能保準她不會突然向我們襲來,總之現在突然就從無厘頭的肥皂感情戲,跳到了驚險的對峙戲裏。女鬼似乎有些忌諱白翌,她的眼神變的更加的狂亂起來。她喃喃的說:“我一直都喜歡著他,每次他來聽我唱戲我都會感覺特別的幸福。我希望有一天他擡著八擡大轎把我娶回去。我不需要什麽金銀絲綢,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我只要能守著他一輩子,為他唱一輩子就足夠了。”

  我們不知道她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她最愛的男人被她親手殺死,但是她卻在這裏淒淒艾艾的。我都覺得被這個女人愛上是那個男人的悲哀。此時白翌不動神色的把一只手伸進了衣服口袋,我看到他掏出了一個東西的一角,從材料來看有點像是那個護身符的錦囊袋子,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女鬼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