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文(四)

  我們三個人這次調整好心態,不再分頭尋找,一路直往村後走去,其實那裏我們也查過,但是堆放了許多的垃圾我們並沒有進去。這次我們三個人幹脆也不嫌惡心,把那些垃圾都搬了出來,弄得渾身一股的酸臭味。但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我們居然找到了二百三十四號。

  

  當我們移開最後一張破草席子,發現在井口上堵著一塊門板,而門板上就有一個門牌號,是二百三十四號。這下子我們要查的所有東西等於都放在了我們面前,但是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一幢樓,而是一個古老的石井,在上面封著一塊二百三十四號門牌的門板。那麽這個顧問極有可能就不是一個大活人了。

  我們三個人同時啊了一聲,誰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心裏根本無法承受。這個時候所有的疑惑都被串成了線,此時我們也明白為什麽那個所謂的神秘顧問只通過郵件來聯系趙老板了。我們看到了井口邊上的那顆歪歪扭扭的老樹,樹枝上掛著一根電話線。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已經相信這就是趙老板能夠收到郵件的緣故。但問題是,那個喬二奶奶為什麽會知道鬼咒和河伯殿的消息?而她又是怎麽聯系上趙老板的呢?

  我們三個人都知道要真的知道所有的謎團,只有掀開這個門板,然後看看井裏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們三個人一合力氣,就把門板給掀開了,白翌在旁邊找到了一塊石頭扔了下去,過了很久才聽到一聲咯啶。井已經枯了,底下沒有水。

  我嘖了一下,顯然這種情況最棘手,不過要現在就下去我們也沒有那個設備,但是在前面那種幻覺的情況下我的確感覺底下是有東西的,很可能那個喬二奶奶就在下面。自古以來井就是一個比較恐怖敏感的東西,它仿佛可以通向黃泉彼岸,總之這種時候就是有繩子我也不想下去。

  就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人在我身後重重的推了一把。我一個趔趄直接翻倒進了井口,白翌見我如此馬上一把抓住了我。於是我整個人完全就靠白翌抓著我的手臂吊在井裏,因為沖擊我一下子撞擊到了井壁上,疼得一松手,白翌見機不妙連忙雙手並用。漸漸的我感覺到稍微穩定了,白翌和六子兩個人一起用力把我往上拽,就在我心稍微放松的那一刹那,我感覺我的左腳被一個東西給抓住了。我渾身的汗毛那麽豎了起來,汗直接從太陽穴流了下來。我感覺抓著我的那個東西是一只人手,指甲十分長地死死的摳在我的腳踝上,任我怎麽甩都甩不掉,我低頭稍微看了一眼,發現底下黑不溜秋的,就在我以為看不到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張蒼白的人臉從黑暗中透了出來,她的眼睛很細,但是嘴巴奇大無比,我連忙死命的用力蹬腳,想要甩開那個東西。但是它就是想要把我往下拽,頓時我感覺自己一點點的要從白翌的手裏滑出去了,眼淚就那麽下來了,我對著上面吼道:“我腳被一個怪東西給抓住了!”

  那個鬼東西緩慢的晃動著腦袋,就像是等著我一點點往下滑一樣,而白翌他們也沒有辦法。這個時侯如果再不想出一個法子來,我一定會就直接摔下去,我根本不知道底下有多深,說不定直接摔死,或者被這鬼東西給咬死。

  既然都是得死,我突然發狠的踹它的臉,那幾腳直接把那張臉給踹扭曲了。那個東西變得更加的狂躁怪異,她伸出手開始想要抓我的腰。腰是我的薄弱環節,我死命的扭著身體,這才發現其實她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因為我一扭動上面就更加的難拽,眼看著我的手就要滑出去了。白翌突然大喊道:“你別動,閉上眼睛。”

  我馬上閉上了眼睛,頓時就感覺頭頂上灑下了什麽東西,突然就感覺腳上的力道一松,一聲像野貓一樣的嘶吼傳了出來,直接那個東西就掉到了井底。此時沒了阻力,他們迅速的把我拉了上來,我一探出頭他們就架著把我拽了出來。我被嗆的直咳嗽,但是依然忍不住地深呼吸,前面那個拽我腳的東西,難道就是喬二奶奶麽?

  我摸了下臉,發現頭上都是白色分粉末,湊著鼻子一聞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這個東西是白翌自己做的護身符裏的藥粉。我打了一個噴嚏,白翌和六子迅速的把門板又壓了回去。三個人都虛脫的蹲在地上呼吸,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這次沒想到會那麽驚險,刺激得我差點尿褲子。我撩開褲腳管發現腳踝這裏已經有皮肉被抓破了。白翌在我腳上灑上了一些他的藥粉,然後抽了一張紙巾蓋住我的傷口。我把下面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難道說那個喬二奶奶沒有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麽這個就可能是她的僵屍了。我眨巴下了嘴巴,白翌扶起我說:“現在是月圓夜,對我們很不利,先回去。明天白天我們再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