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園(二) (第2/5頁)

  白翌其實也不情願出去,不過可能真的餓了,見我死賴在椅子上就不肯走也沒辦法,只有出去買吃的。他一走我就感覺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很遠的地方好像傳來了模糊的唱戲的聲音,但是模糊的好似隔著一層棉花似得,聽起來感覺陰陽怪氣的。我幹脆倒在那張大床上迷糊的合上眼睛。

  不知不覺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耳邊不是那種嗡嗡作響的戲聲,而是一種類似瀑布的聲音充斥著耳膜。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夢裏面的地方我並不認識,周圍的氣氛古老而又沉重。我向前邁了一步,場景就變了,一陣天旋地轉後,我身處一個古怪的房間,裏面什麽東西都是石頭的,還有冷冰冰的長明燈和造型怪誕的燈奴,居然連一絲生氣都不存在。我馬上意識到這裏可能是一個墓室,我……身處一個墳墓裏?這極盡寂寞的空曠,仿佛使得我心中的自言自語也有回音,回蕩在大腦深處。我回望著自己身後的來路,發現黑乎乎的沒有絲毫的光亮,就在我用眼角余光注意著周圍動靜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在燈奴後面還站著一個人,我雖然知道這裏並不是現實,依然嚇了一跳,不禁心想這個人什麽時候站我身後的?他(她)到底是誰?怎麽能夠一點聲音也沒有,於是我轉念一想很可能是墓室陪葬的假人俑,作為墓室裏的接引童子。但是哪有把童子隨便放一個角落的?這是接引還不如說是監視。但是我沒有敢走過去確認,這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誕詭異感。我感覺仿佛有好多眼睛透過黑不見頂的天花板看著我,很快的我發現墓室裏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發出了一陣陣不安的窸窣聲。突然有一聲石門被推動的摩擦聲音,門裏傳來了人急促的喘息聲。我邁動腳步一邊小心的提防著那個站立不動的人,一邊漸漸的靠近那間墓室。

  但是當我再移動腳步之時,我周圍的環境又變了,這種眩目的感覺讓我仿佛在一個時空混亂的踏板上,不穩定的被甩到一個又一個怪異的場景中,這些場景我都沒見到過,但是卻有著很奇怪的親近感。畫面像是走馬燈一樣的旋轉,我一陣暈眩,腿沒站穩,左腳被自己的右腳給絆倒,整個人撲在了地上。我連忙撐起身體,發現場景再一次的定格,我心裏暗罵:他大爺的,別在轉了,再轉我就得吐出來了。我揉了揉太陽穴,定神之後發現這裏是一間房間,對,不再是墓室,我在一張大塌子上。當我要站起來找出口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硬是把我拉了回去。

  我擡頭一看,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但他的頭發比白月靈還長,難道是一個女人?我想要看清楚點,但是沒想到那個看不清樣子的人居然一把把我反壓在身下。我嚇的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不過我現在可以很確定的知道那家夥絕對是個男的,女人有這種力氣的除了舉重的估計只有女超人了。想到既然是個男的我也就不用什麽憐香惜玉,動粗也不用良心不安。馬上掄起拳頭就準備朝他面門招呼去,但是那個家夥的速度十分之快,快的我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過去幹過特種兵,他在躲過我拳頭的同時把我的手給反扣住。而我的雙腳也被壓得不能動,連踢都踢不了,這種擒拿術不是練家子根本做不到。我心想:壞了……遇到流氓中的武林高手了。

  他並沒有對我進一步的攻擊,但是一只手在我前胸像烙餅一樣的摸著。這種場景……我背後的冷汗馬上就冒出來了,這種場景多數發生在男女之間的霸王硬上弓吧,或者他會掏出一把刀子給我來幾下?我寧可是後者……我咽著口水心裏想著怎麽脫身,不過心裏並非特別的害怕,因為理智告訴我我現在估計在做一個古怪的夢,我不想去思考為什麽會做到被一個男人壓倒這麽怪誕又讓人窩火的噩夢,我心裏告訴自己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問題是什麽時候醒!這個家夥已經不安分的在摸我屁股,我心裏有一種吞了一百只蒼蠅一樣的惡心,被他摸過的地方雞皮疙瘩馬上就起來了。如果再不醒就他娘的讓我去死算了。他嘴裏說著什麽,我想要聽明白些但是感覺就像在水裏聽東西一樣根本聽不清楚。我發現他在剝我衣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穿著的衣服猶如是喪服一樣,死人才會穿這樣的衣服。難道我死了?我看著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太陌生了,這是我麽?我混亂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差不多就被扒個盡光了,他也不客氣一路啃到我脖子,這個時侯我憤怒的渾身發抖,如果有槍我不介意把他打死然後因為防衛過當去牢裏蹲幾年。我咬著牙握緊拳頭想要盡我所有力道從這個家夥的身體下掙開,但是他像是一個大理石做的石頭人,把我死死的壓在下面。我混亂的大腦終於讓我的嘴巴擠出一句話,我哆嗦的問:“死……死變態你到底是誰?”那個人停下動作,摸著我的臉看了我很久,但是我就是怎麽也看不清他的樣子,而且在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漸漸的環境又開始轉動,我只能聽到最後他說了一句什麽:“四苦將至,局要動了……”我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整個人仿佛要被甩出去一樣,很快那個人變得更加的模糊,消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