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桃宴圖(中)(第2/4頁)

  我下意識的靠近白翌,然後拉住他的袖子說:“老白,這裏真的有東西在啊,你別一直盯著畫,看看四周吧。”

  白翌被我一拉擡起了頭說:“你以為我是降妖的道士?拿著羅盤就看房梁的?至少現在她對我們沒有興趣,或者說她沒有直接的攻擊我們,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反而我感覺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這幅畫中。”

  六子害怕的不知所措,他看我們也找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就準備開溜,於是他對我們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那東西估計還在屋子裏。”

  還沒有等他說完,工作室的門口就閃過了一個白影子,六子嚇得一個趔趄退到了白翌的身後,我也咽了一口口水,但是除了匆匆的腳步聲外,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六子看來神經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冷汗直冒,結巴的說道:“我們馬上走,這畫我是不補了。誰要誰去幹,靠,這是人幹的活麽!”

  白翌攔住了六子,但是他的眼神還是在畫卷上,沒有移開,他說道:“如果你信的過我們,讓我們在這裏住一夜,我想估計有法子幫你忙。”

  六子沒喊話,我先跳起來了,什麽!這樣的鬼宅,躲還來不及為什麽要我一起和你遭罪!我馬上說:“老白,你看我沒什麽可以幫上忙的,要不,我先回去。這裏估計你一個人足夠了。”

  白翌搖了搖頭說:“這是你兄弟的事,難道你想把事情全部推給我一個人?”

  六子馬上投來了可憐巴巴的眼神,我環視了這房子,心裏依然感覺忐忑不安。六子馬上說:“小安,我們當初可是一起撒尿和泥巴的交情。還記得你小時候敲了15號樓老頭家的窗戶吧,最後是我給你頂了黑鍋啊!你還記得……”

  我立刻打住了他,再說下去他非得把我欺負樓上小姑娘的事也給抖出來。沒辦法,攤上這兩個家夥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我點了點頭說:“好吧,就算是我為了六子你豁出去了!你別老是把以前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給我抖出來!”

  白翌一聽冷笑了一聲說:“認識你那麽久沒見你有那麽義氣的時候,看來你小時候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問六子說:“我們睡哪裏,你這裏連個沙發也沒有,我們兩個怎麽睡?”

  六子一臉不在乎的說:“嘿,別說你們兩個人了,就算是三個人我也能安排,二位和我來。”

  說完突然想起來這個屋子不幹凈就緊貼著我們,帶我們來到了一間臥室,這裏布置的很有感覺,最令我吃驚的是,那一個特大號的床,的確就算是三個人,躺上面打滾都夠了。

  我問道:“你幹嘛買那麽大的床?”

  六子說:“這不是為了方便我的起居麽……”突然他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我靠,這小子把女人帶這裏睡,還要我們睡這上面?我鄙視的看著他,他咳嗽了兩聲,往別處看去,避開了我的目光。

  告訴了我們一些必要的東西的位置後,六子像逃一樣的離開了屋子,走之前他說道:“我只能把二位鎖房子裏,這裏只能用我這把鑰匙開,對不住了。裏面這些東西掉一件也夠我坐一輩子的牢了。”

  我心想搞了半天,這小子依然不放心我們啊,就他那些豆腐渣的字畫,偷回去也全變紙屑了。我看了看白翌,他倒是很不客氣,泡了一壺鐵觀音就在那裏翻著書架上關於字畫的書籍。

  我感覺著四周,想要從中找出那個女鬼的身影,但是除了白翌偶爾翻書的聲音,其他的一點動靜也沒有,這種感覺就像是斯蒂芬?金筆下的《1408》。感覺恐怖不是來自於直接的威脅,反而是空洞的寧靜,壓迫的氣氛和未知的發展。

  白翌今天特別的安靜,他本來就不多話,現在壓根就只顧著自己看書喝茶。我走到他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對這白翌說:“老白,你說這東西會不會只跟著六子,和我們沒關系,你看前面還鬧騰的很,六子一走,這裏完全沒有了聲音。”

  白翌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說:“其實這件事情估計問題不是在畫上,也不在這女鬼上。而是在這事情的本身上。”

  我聽著他像繞口令一樣的說,問:“這事情的本身?那是什麽?”

  他抿了一口茶,用手指頂了頂眼鏡說:“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其他的你也別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