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桃宴圖(上)(第2/5頁)

  突然能一個城市再碰面,就感覺特別的有緣分,兄弟見面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六子的神情卻透著一股焦慮和恐懼,他有好幾次走路都要停一停再走。這讓我感覺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當我們回到了住處,白翌的菜已經燒好了,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香氣,頓時食欲就上來了。我推開門,開口對白翌說:“老白,我回來了。我帶了我一個老朋友來吃飯。”

  白翌把菜放在了桌子上,回頭看了看我們,也沒說什麽,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心裏有些虛的,因為白翌不喜歡有外人來宿舍,當初也講過了,不可以隨便帶不認識的人進屋子。這次也實在沒辦法。我走到他面前悄悄的對他說:“老白,這次確實是有點突然,但是這是我的發小,交情很深,好幾年沒見了居然路上就那麽遇上了。你包涵下,算幫幫忙。”

  白翌嘆了一口氣,拿了衣服準備出門,我連忙拉著他說:“不用騰地方給我們,估計也沒什麽事,外頭還冷著呢,飯還沒吃,你去外面吹西北風幹啥?”

  六子看我們在那裏嘀咕著,站起來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對白翌笑著說:“我叫商洛梓。呵呵,是和小安以前一起學畫畫的鄰居。多年沒見面了。”

  白翌挑了挑眉毛,我對他擠眉弄眼的希望他不要介意。希望他好歹賣我一個老臉,不要太破壞我們老友重逢的氣氛。

  我利落的把油和大米堆放到屋子的角落,然後想要去把六子的那袋東西也放角落,方便他坐下。沒想到我一碰那些東西,他就大驚失色的過來捧了起來說:“哎呦,這個我來拿就可以了,全都開過光的,不能讓人碰……”

  我感覺這小子有些怪異,和以前的六子有些不一樣。我看了他一會兒,他眼神有些躲閃,避開了我的目光。

  就在我懷疑的看著他的時候,白翌端出了三副碗筷對這我們說:“那麽我們吃飯吧,吃完再聊。”

  我們三個人悶不出聲的吃飯,中間除了他問了問白翌的名字和一些有的沒的外,然後就自顧自的夾菜,扒飯。我和白翌對看了一眼,都發現這家夥好像懼怕什麽似得,像是一個驚弓之鳥,吃個飯也擔驚受怕的。但是畢竟是老朋友了,我也不能多說什麽。終於吃完了飯。那小子喝了一口茶,我盯著空蕩蕩的飯盆子感嘆,這家夥有心事居然還能吃那麽多……或者說他是不是好幾頓飯都沒有吃啊!

  他看著我尷尬的笑著說:“哎呀,沒想到白翌那麽能做菜啊,這味道絕對比館子裏地道多了。”

  白翌也坐在了位置上,把碗筷往我面前一推說:“也就會炒幾個小菜,算不上什麽,安蹤,碗你收拾。”

  這小子的報復一向很實際……要他包涵,就得我去刷碗。等我洗完回來,他們之間保持著一種怪異的沉默,一個自顧自的喝茶看報紙,一個一句話不說的發呆。完全不會找話題說話聊天。

  我擦了擦手對著六子說:“六子,你幹嘛去下海廟,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相信這些東西了。”

  他又是一臉尷尬的樣子說:“呵呵,這不是現在信了麽……”

  我感覺這小子肯定出了什麽問題,他臉皮薄,這窗戶紙還得靠我來捅破,我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對他說:“六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你現在這樣子哪有當年的威風。”

  他摸著臉頰反復打量著我,然後躊躇了好一會才試探著說:“哎呀,小安你現在可比以前機靈了。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我是遇上了件……一件怪事……”

  我一聽那小子那麽說話,怎麽都感覺心裏不舒服,怎麽著,感情我小時候就是一個二愣子?這點事故都看不出來?

  白翌一直沒有說話,翻著報紙喝著茶,感覺對我們的事情漠不關心的。我對這六子說:“什麽怪事?你怎麽就被整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他皺了皺眉頭,臉上又出現了一絲陰郁,他抿了一口茶說道:“這事我實在是難以開口啊……”他有些顧及的壓低了聲音說:“估計這次我招惹上了鬼怪了。而且還,還他媽的是一個女鬼!”

  我越聽越糊塗,這小子到底怎麽了?心理作怪?還是真的遇見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說話怎麽那麽不著邊際呢!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說:“那麽你到底招惹上什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