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3/5頁)

我和田靜離開時,那個“導師”過來攔住了我們,說後天有個聚會,在城東,情侶可以去參加,問我們有沒有時間。

我說應該有。“導師”點點頭,看了田靜一眼:“一定要兩個人一起去。”

我說能問下這是個什麽聚會嗎?“導師”隱晦地解釋了幾句。我大致聽懂了,這是個派對。說派對也不太準確,因為這實際上是個交換伴侶的聚會。

田靜氣壞了:“這幫人應該被判刑。”

但這事在我國法律還屬於空白狀態,只能以“聚眾淫亂”問責。有些有性心理問題的人,會有這樣的情結,這種聚會能給他們帶來極大的滿足感。有些沒結婚的人為了體驗這種樂趣,甚至花錢雇傭失足女性帶去派對與人交換。

老金曾經在一些這種培訓班最先興起的地方,做過調查。一些人甚至通過這種培訓班尋找伴侶,其中不乏律師、商人、經紀人、經理等受過良好教育、有中等以上收入的人。雖然前兩年被國家打掉了一批,但還是有少量組織存活了下來。

第三天晚上,我和田靜按照網站給的地址來到了城東海邊一棟三層的別墅,在門口確認了身份後,上交手機進了屋。

一樓中間是舞池,外圍是自助餐,所有人都盛裝打扮,儼然一次上層聚會。人們在樓下四處尋找獵物,然後聊天,如果看對眼了就領到二樓單間。二樓只有十幾個單間,都沒有門鎖,所以有的屋裏就會有好幾對人。我觀察了會兒,發現只要不出這棟別墅,在淩晨5點散場前,隨便參與的人怎麽折騰。

我戴上了吝哥給的攝像眼鏡,開始尋找一些可能知道內情的人。我和田靜分別拒絕了幾個邀請的人。這時,我看見吝哥正在舞池中間跟一個少婦在一起,吝哥看到我後並不打招呼,他假裝沒看見,帶著少婦上了樓。

被壞人糾纏時,女孩們可以用身上的小飾品脫身,這種方法不容易被注意,但很有用

我也沒管吝哥,跟田靜到舞池跳舞,趁著轉圈的工夫近距離觀察。我趴在田靜耳邊說:“這屋裏的十來個安保,穿的都是一樣的黑西服,我想知道管事的人是誰,待會兒你弄點動靜把他引出來。”

我和田靜分開,她找了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跳舞。過了一會兒,田靜忽然大吵說耳環丟了一只,並且咬定被對方拿走了。四周的人和安保都圍了過來,一個和其他安保穿著一樣黑西服的人推開人群進來,問發生了什麽。

這應該就是主管了。我把田靜的另一只耳環扔到地上,混在人群裏叫了一聲地上有耳環,田靜撿起耳環對那胖子道歉。主管看沒什麽事就走了。

我跟在他的身後,做出要上樓加入某個遊戲的樣子,在經過一間還沒被人“占用”的房間時,我一把將他推進屋裏,鎖上了門。

我用一根剛才在樓下自助餐吧拿的餐刀,頂住了他的腰,問他這家培訓機構的背景。他說他們原來是一個傳銷團夥,但因為這幾年國家打擊傳銷打得特別嚴,於是轉行做了現在的培訓班。沒想到傳銷組織也知道玩“轉型”。然後我又問起了吝哥那幾個死去的同事,問他知不知道什麽。

他聽後很蒙,說只知道那幾個人之前總來玩,最近一直沒來。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是這個機構的合夥人之一,如果他都不知道,那別人肯定也不知道。

我又問那個“當紅組合”的事,吝哥的員工就是追蹤他們最後出了事。他不太想說,我握著餐刀的手加了點力。他害怕了:“他們是VVIP,在三樓,得我帶著你才能上去。”

我“摟著”主管上了三樓,樓梯口站著的兩個人直接放行了。主管帶我到了靠近裏面的一間房。我推開門,兩個“當紅組合”的成員正坐在沙發上抽煙鬥,身邊各有兩個衣著暴露的姑娘。我吸了吸鼻子,一股大麻味。

大麻卷,禁銷品

看見“主管”進來,其中一個笑了:“Roll一根不?這次的貨還可以,來兩口來兩口。”

主管沒搭話,我將他推到窗邊,用領帶將他的雙手綁在窗口的鐵藝上,然後回身反鎖上了門。我從主管的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對著屋裏拍照並錄像,那兩個“當紅組合”的成員蒙了,問我要幹嗎。

我說:“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手機就還給你們。”

他們想了想說行。我問他們認不認識吝哥的那幾個員工,其中一個搖搖頭:“不認識,都沒聽過。”

另一個人忽然打斷他:“哎,是不是總跟趙童節一起來的那幾個啊?我記得其中有一個叫敬哥,這姓還挺少見的!”

第一個人也想起來了:“哦,對,知道了。你想問什麽?我們都沒說過話。”

我問他和趙童節很熟嗎?其中一個嘿嘿笑:“挺熟的。”我問他怎麽個熟法,他拍了拍旁邊的姑娘:“和她一樣的熟法,我還邀請她今天來參加派對來著,她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