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蘇貝蒂靈柩是空棺(第6/6頁)

爵士:

在萬般無奈、憂心忡忡,甚至深感羞愧的心情下,我寫下了這封信。但我捫心自問,我知道這是我的職責使然。20年來的謙恭效勞(我確信,謙恭並非沒有用處),身為一位愛丁堡的約翰·諾克斯基督教長老會的牧師,我已經卷入一些可稱之為令人痛苦或困窘的處境(您或許可以在《新教徒聖職者》的專欄文章中,回想起我和仲裁者有著不同的意見。文章內容質疑了捐款盤是否不該由右向左排列,而應該是原來的由左向右;這場爭辯,我擔心有時候會越演越烈)。我希望,也自知自己並非心胸狹隘之人。關於打牌和放松身心的舞蹈活動,我看不出來其中有何壞處。經過我的觀察,我相信批判教會墮落的言論是過於言重了。即使我有采納這些褊狹觀點的打算,但經歷了廣闊的東方之旅,以及沿途與其他國家風土人情的接觸後,我可以說是交得眼界大開。

我寫這封信的目的,是要證明在下並非無實際經驗或想法閉塞之人。然而,縱使我做的夢有多瘋狂,我也不曾想像過我一介蘇格蘭教會的神職人員,居然會自動自發地在臉上戴上一對白色假絡腮胡;我離開一棟建築,居然是從盥洗室的窗戶爬出去,然後借著落水管之助滑至地面;我居然爬到墻上;我惡狠狠地攻擊一名警察,現在我腦子清醒了,我知道他當時並無惡意;最後,我穿過地下煤庫的煤炭投入口,從那個惡劣難堪的場面中離去。大概就這樣了。幹這些事並非為了好玩;我也無法以受了喝酒嗑藥的影響、或是恍惚著魔這些借口來自我辯護。

但是,事情還不僅如此,否則我就不會這麽擔憂地非把事實說出來不可。簡而言之,我目睹了一件兇殺案,不管將來我的下場會如何,就算接下來我所要說的細節會變得眾所皆知,我仍然非說不可。如果您容許我於今早11點30分整來向您表達敬意的話,您將會當場獲得我最深切的感激與謙遜。

威廉·奧古斯都·伊林渥斯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