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一具屍體(第3/5頁)

大家認為出水署署長的意見是妥當的。兩縣警察署本部取得聯系,破例地組成聯合搜查隊。

當警察們正圍著地圖確定搜查地域時,木田民平趕到出水署。一見到勢良,似覺得分外親近。木田走上前去,聽說屍體被斷定為錦織,不免吃了一驚。

“為我引見一下,我想向諸位說幾句。”

本田低聲給勢良講了在熊本水前寺公園調查來的郁子的情況。勢良馬上介紹了本田。

“我今天去熊本市查明了結城郁子住在水前寺公園的雙葉旅館的事實。郁子雖然知道丈夫宗市被殺了,卻不去水潟,仍然呆在熊本,這真是咄咄怪事。郁子在熊本潛藏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她還會見過一個神秘的男人。昨天她離開了雙葉旅館,說是去人吉溫泉。”

本田的意外報告使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不管怎樣,請趕快與人吉警察署聯系,我覺得查清郁子是這個案件的鑰匙。”

“請說得再詳細些!”出水署署長往跟前湊了湊,說。然後他又吩咐一個部下去給人吉警察署掛電話。

“結城郁子在上月的19日來過水潟,還到了我家。現在看來,應該說她委托水潟署尋找丈夫是這一案件的開端。我認為,假如郁子不請求搜查,就不會發現宗市的屍體,也不會懷疑浦野、錦織。當初,我和勢良君只簡單地認為這不過是一個保健醫生下落不明,以此開始了調查。但是,七日的傍晚,也就是宗市去向不明的晚上,曾有一個穿淺黃色工作服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去奈復屋找過他。從這一事實,我們懷疑是誘拐,抓到了線索。宇津美莊的假博士二人能夠被發現,也由於這個原因。不用說,騙取黑久丸事件也是這樣,正如報紙所報道的。在發現宗市屍體的同時,浦野、錦織之所以作為嫌疑人被注意,只是出於很像穿淺黃色工作服的男人這一點。至於這倆人為什麽要殺害宗市,還不清楚。從東京駕臨熊本的來棲,似乎認為這兩人就是正被通緝的走私集團裏的古前要藏及其同夥。如果他們有嫌疑,就應當考慮結城宗市在搞怪病研究的過程中,與這兩個家夥有所接觸。他們借了黑谷久次的船,從3R到7日這期間出海幹什麽,是不清楚的。恐怕他們並沒有搞什麽水質檢測吧。五天的時間裏幹了些什麽呢?……他們一直是乘船出海。結城宗市在筆記上留下了記錄,是從2日到5的詳細的水潟怪病探訪記錄。和走私集團的黨羽在哪兒接觸過,筆記上連一個字也沒有,這是不可理解的。而8日以後,他被那兩人殺害。發案現場,正如報告的那樣,有那兩個人的痕跡。這裏我要回顧一下結城郁子的情況,她請求我和勢良君尋找丈夫的下落,然後就失蹤了。她搬出東京富坂的寓所,沒將去向告訴任何人。首先這是可疑之點。調查的結果,郁子從奈良屋往東京拍過電報,是發給叫寺野井正藏的律師的。電文是‘有急事相商、務乞一晤’。郁子於22 R到東京,立即去了鞠町的寺野井律師事務所。她聽說寺野井不在就走了。此後,便杳無音信。竟然出人意料地又來到熊本市。是住在我開頭說的水前寺的旅館。當然,她不論跟我,還是跟勢良君,都沒有任何聯系。這就是不能不認為郁子屬於嫌疑人一方,是在為某種目的而奔走。我是把郁子假設為嫌疑人的同夥的。她為什麽連丈夫的屍體都不來認領,卻直奔人吉呢?恐怕是有什麽刻不容緩的事情吧!在貴署管區內發生的錦織季夫被殺,已經推定為四、五天之前。如果說十有八九是浦野幹的,那麽,郁子是不是和這個浦野串通的?或許浦野在人吉吧?希望跟人吉署盡快聯系上。”

木田的說明使室內陷入異常的沉悶和緊張之中。他環視了一下大家的臉色,又開口說:“這裏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就是,來棲追蹤的古前要藏二人,果真是浦野、錦織嗎?是不是另外的兩個人呢?”

“另外的兩個人?”出水署的刑警說。

“我指的是曾在結城宗市住宿的奈良屋住過四天的島崎、戶村這兩個偽裝者。他們假稱上木工程師,但與附近的東洋化工廠耐火磚車間並沒有關系,而旅館裏曾目擊這兩人被秘書科的汽車接送過。不過,據我調查,這兩人從哪兒弄的汽車,來路不明。我覺得,這形跡可疑的兩個人曾住過奈良屋,也有必要追查一下。說不定結城宗市的死因與他們有關系,要真是那樣,可就不得了啦!”

“可是,不是去過一個穿淺黃色工作服的男人嗎?”

“是的。女傭人說,那個男人是陌生人,如果是住在奈良屋的客人,一定會認出來的。從這一點,或許可以認為他們是清白無辜的,但六尺漢子思假名住店,就值得懷疑……另外,結城郁子去東洋化工廠打聽這二人,也令人奇怪。在這之後,她打電報給東京的寺野並氏,並即刻出發。我總覺得在郁子的背景上映著這二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