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來自X的挑戰(第5/5頁)

“明白了。”

“雖然花時間,但我是有把握的。”檢察官說道,保護矢後是下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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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事務官和笛木刑警出去之後,高山趴在桌上陷入了沉思。吃驚的人不僅僅是笛木刑警。檢察官也為事件的混飩不清而吃驚不少。持有疑問的也不僅僅是松山事務官。檢察官自身也未能消除根本性的疑問。恐嚇信。真的不是單純的惡作劇?

高山不相信有人向外泄露了這一事件,聽者有心寫了封惡作劇的恐嚇信這種想法。恐嚇信很幼稚,固然可作為解釋,但於理不通。但是,還不能因此而斷言那是嵐鐵乎所為。但是,如果確系他的所為,那麽檢察官從菊江處借用了各種東西,矢後拿走了日記本, 檢察官和刑警在I溫泉找到了矢後和阿伊子,這一切,嵐鐵乎都看透了檢察官的心思。這是很自然的。他曾想如果有了條有力的線索證實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但眼下只好走著瞧。一個想法開始在檢察官心裏紮下根:這個事件的背後隱藏著更為重大的事件!

高山檢察官要下班的時候,松山事務官找上門來說:“高山先生,我送你吧。”

“送我?為什麽?”

“你在人家槍口上哩。”

“噢噢,是麽?”檢察官想起來了。

由此看來,那封恐嚇信的確是很愚蠢的。

“真有人要槍擊我嗎?”

“誰知道,得以防萬一嘛。”

“讓我自己走好啦。”檢察官此時說道。

“行嗎?還是坐車回去好。”

“謝謝。要不我先留下遺言吧。如果我遇害了,請你將嵐鐵平繩之以法。”

松山笑著點點頭。毫無疑問,此時他們還不能對恐嚇信有完全正確的判斷。檢察官夾起皮包,走到時近黃昏的街上。急於回家的下班人群熙熙攘攘地走在日比谷公園旁的路上。在日比谷上了公共汽車,搖晃了約30分鐘,檢察官下了車。從車站走到家裏需要20分鐘左右。這裏街市已到了盡頭,田野、荒地出現在眼前。那邊已處於昏暗之中。月色尚不足以照清夜道,但檢察官的身影已經拉長。檢察官心想,從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進行槍擊的。但是,他並不害怕。他心想,你就打嘛!不過,那意思並非諒你也打不中,而是對手若這樣做,就必定可以從中找出線索。人之所以有兩只眼,是要從兩個角度來看一個物體,以之明確該物體的位置。這也適用於本事件。對方只要再來一次動作,就可抓到線索。但是,無法幹等正是檢察官的職業。對於第二起事件必須防範於未然。那是檢察官要對市民負的責任,但他覺得,如果自己成為第二個被害者則不妨。

轉過街角,看見黑黑的樹林。檢察官的家位於那森林前的荒地前面。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到了這裏,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泥土味中又夾雜著花香。檢察官想到自己家裏的連翹開滿了黃色的花。但是漂蕩著的花香可能是瑞香花。

妻子走出大門來迎。

“有什麽事嗎?”

“盛岡的計士先生有信來。”檢察官的妻子答道。

計土是高山檢察官的弟弟,正在上盛岡的高中,但報考了東北大學的法律專業。

到飯廳啟封一看,上面說已通過了考試。

“計士成了大學生啦。”他對妻子說。妻子一臉歡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