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來自X的挑戰(第4/5頁)

“非說不可了。告訴他留神接觸身體的東西,以及釘鞋、皮手套之類。”

“我馬上照辦,但您自己怎麽辦?”

“我的事稍後再說。”檢察官用電話召來了笛木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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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當笛木刑警來到高山檢察官的房間時,檢察官正好與松山事務官一起從刑事部長的房間裏出來。

“笛木君, 終於到了可以動手的時候啦。 ”檢察官請二人坐下,然後說道,“但是,我的要求是作非正式的處置。要請當地警方支援了。”

“把那封恐嚇信給我看看。 ”刑警說道。在電話中,檢察官只說了“人物X有信來了”,但笛木刑警說是恐嚇信,似乎他是大體沿著檢察官的思路來想象的。檢察官等待刑警將信讀完,然後說道:“我先說說自己的意見。松山君對這封信似乎是帶有一些疑問的,但我則相信是由罪犯之手所寫。這是第一個前提。恐怕會產中這樣的疑問;寫恐嚇信給檢察官是何打算?我認為那理由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罪犯對此事件擁有充分的自信。所以,不妨認為這是一種騷擾,一種對我的挑戰。笛木君,憑這一封恐嚇信,可以挖出寫信的人嗎?”

笛木刑警再次打開那封信。

“便箋上也好,鉛筆也好,都沒有特別之處。即使筆跡也是用左手之類寫成的。

如果能夠將嫌疑人的筆跡取來作比較的話……”

“寫信的是否罪犯本人尚不知道。不過,也不妨通過那個收銀台的女子試取嵐鐵平的筆跡吧?”

“明白了。”

“再回到原來的話題。我估計罪犯恐怕沒有想到這封信會成為線索吧。所以就死皮賴臉地寫了來。”

“照高山先生的想法,其次的要素,即第二個前提,就是嵐鐵平殺害了新海清。”

刑警說道。

“一點不錯。”

“我怎麽也想不通:嵐鐵平為什麽要殺掉新海呢?”

“笛木君,我曾經想錯了,知道麽?因為嵐鐵平不像有殺新海的動機,所以我們迄今仍然無所作為。而我們手頭掌握的疑點,目前僅有矢後寫給阿伊子的字條丟失,以及新海日記有兩頁缺而已。”

“一點不錯。其他一無所獲。”

“於是我就想,也就是說,罪犯殺害了被害者這個事實並非事件的全部。”

“這是什麽意思?”

“在其背後仍有另外的、完全沒有被發現的犯罪。”

“……”

“新海清木過是因某個機會發現了它而已。也就是說,新海清是目擊者。”

“呵呵!”刑警哼哼起來。

“因為新海清是著名的棒球手,所以我們一門心思以為殺害新海是罪犯的全部目的,但那就想錯了。”

“確有可能。”笛木刑警點點頭,“雖然道理不明,但此事件確有奇怪之處。

您剛才這樣一說,的確可以接受。被扯去的一頁日記上面,大概寫了與之有關的東西。不使矢後寫給阿伊子的字條讓阿伊子看見,這就意味著阿伊子和嵐鐵平有某種關系。”

“對。所以,我們必須尋找的,並不是新海為何被殺,而是新海清看見了什麽。”

“看見了什麽呢?”刑警怪聲怪氣地說道。他說的是小西腔。

“我現在可以明確地說的,就是這些了。很遺憾,僅此而已。不過,笛木君,這些事情可以想象。嵐鐵平此人用心良苦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而且看來還極為自信吧。”

“是關於沒有毒殺新海清的證據這一點嗎?”

“是的。而且迄今監視該店的安排是一無所獲。另外,嵐對於新海菊江給予了誠實的援助。僅就這兩點來看,他也與普通的罪犯有區別。他決不會輕易就露出尾巴。”

“這種犯罪究竟應歸入哪個類型才合適呢?”

“不清楚。而且嵐鐵平可能已經洗手不幹了。”

“洗手不幹?!”刑警驚呼起來,“高山先生,那麽我們應當如何下手?嵐幹了某種犯罪勾當。但是他已洗手不幹了。而目擊者新海則死了……。新海留下的證據被消滅了。究竟線索在哪裏呢?”’“應該在某個地方留有當時的痕跡的。即使波浪平息了,但如果確曾有波浪揚起,岸邊應是濕的。”

“應該做什麽呢?”刑警直搖頭。

“藥物方面情況如何?”

“正在調查。近期會有報告出來。但是否會和那家夥發生聯系就……”

“請繼續幹下去。再說,松山君,要請你做一件很麻煩的事:以新海日記本被扯去的二篇的日期, 即8月23日、24日為中心,往前一個月,往後至新海死亡為止的期間內,統計附近各警署已處理的事件的種類,並分開已解決和未解決兩種。”

“所有案件嗎?”事務官雙目圓睜。

“只算刑事案件即可。特別是有關槍械和毒品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