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尾聲

一九六八年六月中旬,一個梅雨陰郁的黃昏,在東京原宿公寓的一個房間裏,有個女子打開煤氣開關自殺了。

漫入過道的臭味,驚動了左鄰右舍,破門而入,才發現她吞入了大量煤氣,已經無法搶救。憑著屍體身旁的遺書,得知最近她的丈夫病故,追隨其夫到九泉之下去了。室內整理得井井有條,看來她早就拿定了主意要自殺,更惹起了人們的哀傷。

不過,這種事在偌大的城市裏,真是稀松平常,司空見慣。

當天同一時間,一個少婦在東京杉並警察署請求尋人。失蹤者是她丈夫,因病在家療養,兩天前,家中沒人時出走,至今行蹤不明。警官凝視著這位年輕的母親帶著跟那位失蹤者生下的兩歲光景的孩子,在淒冷的雨絲中,孤寂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不由得投下一片陰霾,久久不能消去。

不過,這種事在偌大的城市裏,真是稀松平常,司空見慣。

也是在當天同一時間,一個男子從穗高峰頂巔的刀口巖上,墜身死亡。那人在高達二百米的飛驒巖一側的削壁上,沿鋒利的石棱滾落下去,因此屍體已經血肉模糊,難以辨認。

不過,這種事在山裏也是稀松平常,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