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12月11日星期六(第2/13頁)

“是的,將軍。這是斯基普?泰勒博士。”

海軍上將福斯特第一個走過來同他握手。“你給我們搞的那份有關‘紅十月’號性能的資料,我們剛聽到介紹。幹得不錯,中校。”

“泰勒博士認為,如果我們搞到這艘潛艇,我們應該保住她,”哈裏斯毫無表情地說。“他認為他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我們已考慮過把艇上全體人員幹掉,”馬克斯韋爾司令說。“但總統不允許我們這樣做。”

“先生們,如果我告訴你們有辦法把那些潛艇人員送回國而又不讓他們知道我們搞到了這艘潛艇,那會怎麽樣呢?這是問題的症結,對嗎?我們必須把他們送回俄羅斯母親那裏。我認為有辦法做到,剩下的問題是在哪裏隱藏這艘潛艇。”

“請講下去。”希爾頓說,面露懷疑神色。

“好,先生,我們必須迅速行動,各就各位。我們需要西海岸的‘阿瓦倫’號。‘神秘’號已在查爾斯頓的‘鴿子’號上。我們需要它們。我們還需要一艘我們自己的舊導彈潛艇,這艘導彈潛艇我們要舍得把它毀掉。這可是個硬碰硬的問題。然而,真正棘手的問題還是時機的選擇——我們必須找到那艘潛艇。這也許是最困難的任務。”

“也許不是,”福斯特說。“加勒裏海軍上將今天上午報告說,‘達拉斯’號可能巳經跟蹤上她了。這個報告和你的設計模擬非常吻合。過幾天我們就會知道更多的情況。接著說吧。”

泰勒又作了十分鐘的說明,因為他還得回答問題,利用海圖來解釋時間和空間的種種限制。他講完之後,巴恩斯將軍就去給軍事空運司令部司令打電話。福斯特離開會議室打電話到諾福克,希爾頓則到白宮去。

“紅十月”號潛艇

除了那些值勤的軍官外,所有的軍官都在軍官餐室。桌子上放著幾壺茶,誰也沒喝。門又鎖上了。

“同志們,”彼得羅夫報告說。“第二批膠片劑量計被汙染了,比第一批更糟。”

拉米烏斯注意到彼得羅夫心緒慌亂,神色狼狽。這不是第一批劑量計,也不是第二批,而是出航以來的第三批和第四批劑量計了。他挑選的隨艇醫生選得好。

“壞膠片,”米列克辛咆哮著說。“這是在北莫爾斯克的一個龜孫子——或許是個帝國主義的間諜在搞我們的鬼,這是典型的敵人幹的勾當。等抓住這個狗娘養的,我非親手斃了他不可——不管他是誰!這種事情是叛國行為!”

“規章制度要求我報告這一情況,”彼得羅夫說。“即使儀器顯示出平安無事。我也得報告。”

“醫生同志,你堅持規章制度是有目共睹的。你做得對,”拉米烏斯說。“現在,規章制度規定我們還要進行一項檢查。米列克辛,我要你和鮑羅丁親自辦理此事。首先檢查一下輻射偵檢儀器本身。如果它們工作正常,我們就可確定這些膠片劑量計是有毛病的,或者已經受到反射。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就此事故打的報告就會要某個人的腦袋。”喝醉酒的造船廠工人被送往古拉格的事是眾所周知的。“同志們,我認為,這事跟我們毫不相幹。如果有滲漏的話,米列克辛同志幾天前就會發現的。就這樣吧,我們大家手頭都有事要幹。”

半小時以後,他們全都回到了軍官餐室。在這裏過往的水兵都注意到了這一情況,他們早已低聲議論紛紛了。

“同志們,”米列克辛宣布說。“我們發現一個重大問題。”

軍官們,特別是那些年輕的軍官們,臉色有點蒼白。桌子上放著一個蓋革計數器,已被拆成許多小小的零件。在計數器旁邊放著一個從反應堆艙艙壁取下的輻射探測器,它的檢驗表罩也被取掉。

“陰謀破壞行為。”米列克辛責罵道。這是一個可怕的字眼,足以使任何一個蘇聯公民不寒而栗。房間裏死一般寂靜。拉米烏斯注意到斯維亞多夫緊緊地繃著臉。

“同志們,從機械的角度來說,這些儀器是很簡單的。大家知道,這個計數器有十個不同的調定值,我們可以選用十個靈敏調整度來偵檢微小的滲漏情況,也可確定出重大的滲漏數量。撥動選擇器,就可使其中一個電阻器增值。這種儀器連小孩都能設計和維修。”這位總工程師輕輕地叩著選擇器刻度盤的底面。“現在的情況是,原來的電阻器已被剪斷,焊接上了新的電阻器。1至8的調定值具有相同的阻抗值。我們出航的前三天,同一個造船廠技師檢查了我們所有的計數器,這兒是他的檢驗單。”米列克辛輕蔑地把檢驗單扔到桌上。

“或者是他,或者是另一個間諜陰謀破壞了這一台和我檢查過的所有其他計數器。幹這種事對一個有熟練技術的人來說,一個小時也用不了。這是就這種儀器而言。”總工程師把那個固定探測器翻了過來。“你們看,導電部件都已被斷開。除了測試器電路,這也是重新接上的。我和鮑羅丁從前艙壁把這個探測器拆了下來。這是件技術活兒,只有專業人員才能幹。我認為是個帝國主義特務陰謀破壞了我們這艘潛艇。首先,他使我們的輻射偵檢儀器失靈,然後他可能設法讓熱導管低滲漏。看來,同志們,彼得羅夫同志是正確的。我們可能有滲漏。對不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