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百裏挑一(第2/15頁)

接著連長話鋒一轉談起了正題。“要你到這兒來,是要把你培養成A級小分隊隊長。也就是說有兩件緊迫的事要你去做。第一件是要你學習收發莫爾斯電碼,速度要達到每分鐘6個詞。能快一些那當然更好,但不能低於6個。你要像小隊裏的其他人一樣,輪流使用無線電收發報機和發電機。”

雖然帶領一個普通連隊——通常一個連有100 多人——的上尉軍官應當精通無線電之類的設備,可是並不指望他在戰場當無線電員。特種部隊A級小分隊的上尉就不同了。小分隊裏只有12個人,由於有那麽多事情要幹,特別是進入敵後時,每個人都必須輪流幹許多工作,不能因為軍銜不同就有所區別。在60年代初期,戰場通信主要是靠老式的安格拉(ANGRA)109無線電收發報機,用莫爾斯電碼進行聯絡。收發報機(沒有電池)的電源是笨重的手搖發電機,所以要兩個人操作。一個人把電鍵綁在自己的腿上,進行收發報,另一人則坐在旁邊用手搖發電機發電。

分析與決策能力

勒布朗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是,你必須學會小分隊裏每個人信仰的宗教中的臨終祈禱。因為在大多數時候,沒有隨軍牧師與你們一起行動,所以你要能做這種祈禱。小分隊連你在內12個人,其中可能有三四種不同的宗教和信仰。”

這就是給他的指示的內容。

“現在下去把裝備領出來。”

接下來就是“老頭子”出場——佩裏中校。斯廷納記住了到時候要戴綠色貝雷帽。

“你最後一次跳傘是什麽時候?”佩裏問道。

特種部隊的所有人都必須會跳傘。有些人是參加特種部隊之後獲得跳傘資格的。有少數人到布拉格堡之前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跳傘了。

“大約6年前,”斯廷納回答說。

“是這樣,我們現在用的降落傘和你用過的不同,所以你必須參加復訓。我們這兒還有個規定:你的第一次跳傘通常是在夜間進行。你會喜歡夜間跳傘的。它就像跟老婆上床睡覺一樣。”

接著他又說:“你必須知道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我們每星期五下午4點都要集中歡度1小時。希望你偕同夫人一起來,你將得到一只第三特種兵大隊的啤酒杯。我只收你3美元。”實際上,他的辦公桌下面就有一箱這種杯子。斯廷納掏錢買了一只。佩裏把杯子遞給他的時候說:“你可以在來的時候把它帶來,也可以把它掛在我們軍官俱樂部酒吧的墻上。”那個軍官俱樂部是一間二戰時期的平房。

像歡樂時光和啤酒杯這樣小小的儀式,在當時比較適宜的政治條件下,也許可以起到激勵的作用,但那只是當時陸軍中的一種做法——很不完善,比較自由。在整個陸軍中,社交文化活動遠遠比不上現在這樣有組織,而且當時對許多行為都采取了相當寬容的態度。社交活動往往主要是聚會,聚會上每個人都飲酒;星期五下午的“歡樂1小時”成了慣例,而且聚會上往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如今,一個軍官如果酒後駕車,就可能斷送自己的前程。而在當時,陸軍要寬容得多。“軍官俱樂部裏根本不講禮節禮貌,”斯廷納說道。“裏面發生打架鬥毆,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有擲骰子的,打撲克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搞笑逗樂、即興表演和故意賣弄——都是男人的東西,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可以接受的文化。

“我並不是說陸軍生活就圍繞著這些東西。遠非如此。這些只是我們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我們上班的時候,工作時間很長,而且很累。我們的訓練也很艱苦。我們相互尊重,相互關愛,就像現在一樣。不過,我們玩起來也很盡興。

“不要忘了,我們談的只是朝鮮戰爭結束後幾年的事情。當時陸軍還沒有現在這麽復雜,也沒有這麽專業化。例如,當年的指揮官並不直接參與士兵的訓練,而且也不管家屬的事情。這樣的文化是在征兵制被取消,我們成為志願兵之後才開始的。從那以後,對軍官和士官的訓練也變得比較正規化和制度化——休息時間內的社會活動也是這樣。除了大單位一級的社會活動之外,社交生活再也不以軍官俱樂部為中心了。實際上,很少有什麽軍事設施能夠繼續以軍官俱樂部的活動為中心了,這是由於國會立法的財務管理制度所起的作用。因此,指揮官們往往在自己家裏舉行宴會招待軍官和他們的家屬。這樣也相對寬松一些,不那麽正規,喝酒也有限了。

“這樣有利也有弊。如今陸軍中也許沒有我們當年那樣的自發性了,這是一種損失。可是胡鬧的人少了,這是一種進步。”

訓練

現在,斯廷納必須學會如何成為特種部隊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