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羅馬在拉丁姆之霸權(第3/3頁)

阿爾巴陷落後羅馬領土之擴張

阿爾巴陷落後,羅馬已有相當廣闊的領土,甚至可說是拉丁聯邦的領導國,領土則隨後做間接與直接之擴張,然其擴張之脈絡則已不可循。羅馬人與伊特魯裏亞人和維安提人有過爭執,主要是為費德內之占有權;但羅馬人似乎並未能長久占領這個伊特魯裏亞人的前哨站——此處在台伯河靠拉丁的一邊,離羅馬約五英裏——也未能把維安提人從這個可以發動攻勢的基地驅除。另一方面,羅馬人卻無可爭議地占有了賈尼科洛和台伯河口的兩岸。至於薩賓與埃奎,羅馬則顯居有利地位;後來羅馬人與更遠的赫爾尼西人之密切關系則至少在君主政體時期即已奠定基礎;拉丁人與赫爾尼西人的聯合在兩邊形成包圍,摒住東方鄰族。然而在南方,盧杜裏的領土卻成為長久征戰之地(沃爾西的領土更甚)。在這個方向拉丁土地做了最早的擴張,也是在這裏,羅馬與拉丁姆在敵人的土地上建立了最早的社團,使之成為拉丁聯邦的自治領——他們稱之為殖民地的,其中最早者,可追溯至帝王時代。但領土的擴張究竟多廣則無以確定。關於羅馬人與鄰近的拉丁人和沃爾西人社團的爭執,帝王時期的羅馬年表上有充分的記載;但其中只有少數足以構成歷史事件的核心,如在龐普廷平原奪得蘇薩。無可置疑的是,帝王時期不僅奠定了羅馬的政治基礎,也奠定了它對外權勢的基礎。在共和國初期,羅馬城的地位與其說是拉丁聯邦的一部分,不如說高高在上,因而使我們可以確定羅馬在帝王時期必已奠定了強大的對外權勢。許多重大的成就必定早已湮失;但其光華則延留於帝王時期的羅馬,尤其是照耀在塔爾昆的王室上,如遙遠的落日余輝。當拉丁人在羅馬的領導下如此聯合為一體,並向南方與東方擴張領土之際,羅馬本身則由於幸運及公民之積極行為,從商業與農業鎮變為繁榮的省份之強有力的首都。軍事體制的變革以及政治的變革——前者已寓含了後者的種子,而後者我們所知之名則為“塞維安憲法”——跟羅馬社團的性格之內在變化有密切關系。但該誠外在的性格也隨著資源的日豐和其地位的日隆以及政治領域的擴張而有改變。當塞維安改革發生之時,在奎利納爾與巴拉丁的社團融和必已發生;當這項變法把整個社團的軍事力量結合為一,自由民便無法再滿足於各山丘的分離,因為這些山丘一個接著一個蓋滿建築,而台伯河河洲與對面之高地也已被他們占領,以便掌握台伯河的控制權。拉丁姆的首都需要一個更完整的防衛體系,因此他們著手建築塞維安城墻。連綿不斷的新城墻在阿芬丁山腳下的河邊開始,將此山包圍在內。不久以前(一八五五年)才在此處發現兩座城基,一座在面對河流的西坡,另一座在東坡,可以看出那原始的堡壘非常龐大。此外所發現的部分城墻高如阿拉特裏與費倫蒂諾城墻,由切成方形的大凝灰巖塊疊成,高出地表,如同從墳墓中升起,以證明那民族精神像此石城一般堅毅不拔,永垂不朽。環墻也將西蓮、埃斯奎林、維米納爾、奎利納爾包括在內;在奎利納爾另建土堤,以補充自然斜坡之不足,直至現在仍令人感喟其工程之浩大。從此處城墻走向卡比托,其陡坡成為城墻之一部分,然後再與台伯河相接,位置在河洲之上方。台伯河河洲連同其柱橋與賈尼科洛,嚴格說來並不屬於羅馬城,然賈尼科洛高地可能是其外堡。在此以前,巴拉丁系該城碉堡,但此時該山已開放為逐漸成長的城市之建築區;另一方面,塔碧亞山由於四面獨立而範圍不廣,易於防守,因此在該山建築新堡壘,包括堡壘泉、細心環繞的“井房”、倉庫、監獄以及最古老的自由民集會所,許久以後月亮的圓缺仍舊在此處宣布。不過在早期該堡壘山不準有長期居民;該山兩峰之間的空地及惡神的祭壇,遍生樹木,也或許在洪水或戰爭脅迫農民之際,可以讓他們與家畜退居此處。卡比托在名分與實際上均為羅馬之衛城,此處為一獨立城堡,即在本城失陷之後亦可獨立作戰;其城門可能在後來的“廣場”(Forum)。阿芬丁山也有同樣防禦工事——但不如前者鞏固——並允許長期居民,與此相關的是,由於城市的生活條件——例如水的分配——羅馬居民分為兩類,一種是正式市民,另一種是卡比托和阿芬丁區的基爾特。如此,新城墻除了原先的巴拉丁和奎利納爾城之外還包括卡比托和阿芬丁兩座城堡;最古老的城巴拉丁由其他高地環繞,而城墻即沿著此諸高地建築,有若花環,而兩座城堡則在巴拉丁與城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