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瑞典王國和挪威王國治下的領地(第3/4頁)

瑞典人和挪威人以及丹麥人一樣(也許可以說:和英國人以外的所有日耳曼血統的民族一樣),堅信人類智力的潛能是無窮的。瑞典的科學家們有著自由地發揮其聰明才智的空間,因此他們的化學家就在木材加工的廢料中作出了許多重要發明和重要改進,他們變廢為寶,從這些廢料中提煉出電影膠片和人造絲。

斯堪的納維亞山將半島分為兩部分,瑞典恰好處於完全沒有遮擋的寒冷的那一面飽受了惡劣氣候之苦,所以它的農業發展水平還要比挪威略勝一籌。由於寒冷,這裏的人們特別喜愛鮮花。冬天漆黑而漫長,家家戶戶都用鮮花和綠色灌木來保持春天的明媚。

在許多方面,瑞典與挪威還有不同之處。在挪威,昔日的封建制度隨著黑死病一同消亡了,這場發生在中世紀末期的災難打消了北歐人的雄心與活力。在瑞典卻正好相反,土地高度集中所帶來的巨大利益使這個國家的貴族階級仍然保留至今。雖然這個國家現在是由社會黨控制(就像大部分歐洲國家一樣),但是斯德哥爾摩仍然是一個有貴族氣息的城市,它嚴格保持著優雅的宮廷禮儀,與高度民主化的奧斯陸和哥本哈根形成了鮮明對比。

也許,它的政治體制發展也是這個國家的地理環境的一個直接結果。它的鄰國挪威面臨著廣闊的大西洋,而它所面對的只是一個內陸海,它的全部經濟發展與歷史文化都與波羅的海緊密相連。

當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還是一片人煙稀少的荒漠之地時,就很難把西部的挪威人與東部的瑞典人區分開來。對於外人而言,他們都是斯堪的納維亞人。如果可憐的人們在說那句著名的祈禱詞“仁慈的上帝,請從斯堪的納維亞人的怒火中解救我吧”,他們並不能區分是哪一部分斯堪的納維亞人使他們惶恐不安。

10世紀之後,情況有所轉變。居住在北方斯維阿蘭(其首府坐落在梅拉倫湖,現代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就建在該湖岸邊)的瑞典人與居住在南方哥得蘭的哥特人之間爆發了戰爭。這兩個民族血緣關系極近,並且還供奉相同的神(供奉該神的城市就在今日烏普薩拉的位置,而烏普薩拉是北歐最古老最重要的大學城),可是他們的內戰卻持續了200多年。內戰嚴重削弱了國王的勢力,同時又大大增強了貴族的實力。就在這期間,基督教傳入了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教士和僧侶站在貴族一邊(在大多數國家,情況剛好相反),最終,瑞典王室衰落了,丹麥王室開始了對這個國家長達150年的統治。

墨西哥灣暖流的傑作

59萬平方英裏的阿拉斯加只有6萬人口,43萬平方英裏的挪威、瑞典和芬蘭卻有1200萬人口。

歐洲這時幾乎都忘記了瑞典的存在,直到1520年,西方世界被一件駭人聽聞、罪不容恕的謀殺案所震驚,這件罪行甚至使整個人類蒙羞。在那一年,丹麥國王克裏斯蒂安二世邀請瑞典所有的貴族首腦參加一次盛大的宴會——這次宴會的目的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丹麥國王與其親愛的瑞典臣民之間全部的矛盾沖突。宴會結束後,所有的座上賓突然變成階下囚,他們要麽被斬首,要麽被溺死。只有一人幸免於難,他就是當時正在德國避難的古斯塔夫,他的父親埃裏克·瓦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這位國王下令斬首。古斯塔夫聽說這次謀殺後,立刻動身返回了故國,在自耕農中發動了一場革命,並最終將丹麥人趕出了瑞典。古斯塔夫自立為王,成為瑞典新一代國王。

自此而後,這個奇特的小國拉開了它在國際舞台上絢麗輝煌的一幕。這個曾經忍饑挨餓的國家不僅成為歐洲捍衛新教最堅強的鬥士,還成為抵禦不斷強大的斯拉夫人威脅的最後一道堡壘。這些俄羅斯人,經過默默無聞的幾個世紀之後,最終走上征戰討伐的歷程。他們渴求海洋,並不斷地向海洋進軍,時至今日,他們還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顯然,瑞典是唯一一個感受到這種威脅的國家。於是,在整整兩個世紀裏,他們將全部精力都用來對付俄羅斯人,將俄羅斯人阻止在遠離波羅的海海岸的內陸地區。然而,瑞典最終還是要輸的。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也耗盡了瑞典的全部財力,但只延緩了幾十年俄羅斯人強悍的進軍,他們最終還是來到了波羅的海。戰爭結束後,瑞典失去了大部分波羅的海的出海口,失去了對芬蘭、英格門蘭(今聖彼得堡在地)、愛沙尼亞、利文蘭和波美拉尼亞的統治,淪為二流國家。它的領土面積只剩下17.3萬平方英裏(介於美國亞利桑那州和得克薩斯州之間),人口略微超過6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