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強大的反動勢力(第3/3頁)

密探們的許多工作都在是教士的幫助下完成的。在大革命期間,教會吃盡了苦頭。它的財產被沒收,一些教士被殺。所以,當公安委員會於1793年10月廢除對上帝的禮拜儀式時,受伏爾泰、盧梭和其他法國哲學家的無神論思想熏陶的那代年輕人,竟在理性的祭壇旁翩翩起舞,教士與貴族們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流亡生涯。現在,他們隨盟軍士兵一起重歸故裏,準備復仇。

甚至耶穌會也於1814年卷土重來,繼續他們教育年輕一代的工作。他們打擊教會敵人的做法未免太過火了。他們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建立“行政區”,向當地人傳播天主教的福音。不過它們很快發展成一個正式的貿易公司,經常幹預當局的內部事務。在葡萄牙偉大的改革家、首相馬奎斯·德·龐博爾掌權時期,耶穌會教士們曾一度被逐出葡萄牙領土。在1773年,應歐洲主要天主教國家的要求,教皇克萊門特十四世廢止了他們的做法。現在,他們又重操舊業,將“服從”、“熱愛合法君主”的道理灌輸給孩子們,以至於使他們在碰到諸如瑪麗·安東奈特被送上斷頭台這類情形時,不至於發出笑聲來。

即使是新教國家普魯士,情形也好不了多少。1812年,偉大的愛國領袖,對篡位者發起神聖反抗的詩人、作家,他們如今都被貼上了“危險煽動家”的標簽,成了威脅現存秩序的危險分子。他們的家被搜查,他們的信件受到檢查,他們被迫每隔一段時間向警察匯報自己的狀況。普魯士教官把沖天的怒火都發泄到年輕一代的身上,對他們非常苛刻。當一群學生在古老的瓦特堡,吵吵嚷嚷但無傷大雅地慶祝宗教改革300周年時,敏感的普魯士當局竟將其視為一場可怕的革命前兆。當一名誠實卻不夠機靈的神學院學生魯莽地殺死了一個在德國執行公務的俄國間諜後,普魯士各大學受到警察的監視,教授們未經任何形式的審訊,便紛紛被投入監獄或遭到解雇。

當然,俄國在實施這些反革命行動方面就顯得更加可笑了。亞歷山大已經從他突發的虔誠狂熱中恢復過來,又逐漸患上了憂郁症。他十分清醒自己能力有限,也明白他在維也納會議上成為了梅特涅和克呂德納男爵夫人的犧牲品。因此,他對西方的厭惡之情與日俱增,開始變成一位名副其實的俄羅斯統治者,把興趣放在君士坦丁堡,那個古老的聖城曾經是斯拉夫人的啟蒙老師。隨著年齡增長,亞歷山大越發努力工作,但成績卻越來越差。當他端坐於自己的書房時,他的大臣們把整個俄國變成了一個軍事營地。

這不是一幅美麗的畫面。也許,我該縮短對這個大反動時期的描述。但是,我認為,讓你們更深入了解這段歷史也是一件好事。要知道,這種倒行逆施的嘗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