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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昭說:“張學友在深圳開演唱會時我也去看了。我可是自己花錢買票去看的,沒你那麽有門路的朋友。”

  “自己花錢買票去看音樂會,看來你還是很喜歡張學友。那沒說的,作為超級粉絲你趕緊上去唱一首他的歌來聽聽。”

  秦昭昭實在推辭不了,便上去唱了一首張學友的《祝福》。她唱完後沒一會兒大家又把林森推上去了:“你當年也是張學友的歌迷呢,去,也唱一首他的歌來聽聽。”

  林森唱了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風》,他唱得出乎意料的好,頗有幾分張學友的神韻。

  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已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意說說心裏的夢。

  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顛顛倒倒。一顆心陰陰冷冷,感動愈來愈少。繁華色彩光影,誰不為它迷倒?笑眼淚光看自己,感覺有些寂寥。

  想起你愛恨早已不再縈繞,那情分還有些味道。喜怒哀樂依然圍繞,能分享的人哪裏去尋找……

  張學友這首《想和你去吹吹風》,秦昭昭已經聽過多次。但印象最深的只是開始那幾句高音部分,無論是歌詞還是旋律都能隨口哼出。這回聽林森唱起,才注意到了其他部分的歌詞,字字句句,都撞進心底。那些歌詞中蘊含的滄桑傷感,在年少時是很難領會的,必須要有所經歷後,才能深深懂得與明了。

  想起你愛恨早已不再縈繞,那情分還有些味道——令她再念起喬穆時,不正是這樣一種心情嗎?而已經有女友的林森,回首年少往事以及往事中的她時,亦是相似的心情吧?

  喜怒哀樂依然圍繞,能分享的人哪裏去尋找——而這一句話,又豈不正是她迄今依然小姑獨處的心境寫照嗎?

  悄悄地,秦昭昭微紅了眼圈。

  同學會一直鬧到將近午夜十二點才散,林森開著一輛小車挨個送幾位路遠的女同學回家。有人笑問他:“你當兵是不是很賺錢啊,車都有了。”

  他解釋是跟朋友借的,當兵怎麽可能會賺錢呢?軍人就是一個奉獻與犧牲的職業。之所以借車,是因為於倩事先說了她家的車恐怕散會後送不了那麽多人,所以由他借車負責送一部分。

  有道是一個女人抵得上五百只鴨子,林森一車載了四五個女同學,除了秦昭昭安靜不語外,其他的都嘰嘰喳喳跟他說笑。她們不約而同地問起他女朋友的情況,七嘴八舌地亂哄哄。

  “木木,聽說你女朋友很漂亮,幾時帶出來讓老同學見一見吧?”

  “周明宇說你女朋友是他女朋友介紹的,是她一位同學的表妹,還是一位大二女生。據說她特別崇拜軍人,一眼就看中你了,是不是真的?”

  “大二女生,這麽說來她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木木,那你比她大了七八歲。這時代可是三年就能出代溝,你們合不合得來呀?”

  “唉呀,只要有感情,有什麽合不來的。找對象就該男人比女人大幾歲,那樣更能照顧好老婆。”

  她們連珠炮似的發問幾乎讓林森無招架之力:“我說諸位同學,這方面的問題你們簡直比我媽問得還多呀!”

  有人立馬就笑罵開了:“該死的木木,你是不是在暗指我們比你媽還要老?”

  林森只有求饒的份:“不敢不敢,萬萬不敢。”一路笑語喧嘩,直到乘客一個個陸續少下去,最後只剩下秦昭昭。不知是否有意還是無意,他把她留到最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