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好在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第2/3頁)

白玉來不及施脂塗粉,玉容憔悴,一雙美眸微微紅腫。

翠嬌看了她一眼,蹙了下眉,又看眼屋內四周,但見帷簾不卷,繡被翻亂,香爐內也未燃香。

翠嬌視線轉回到她身上,走到她床旁,就著旁邊的圓凳子一屁股坐下,兩道柳葉眉蹙顰著看她,竟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昨日在沈府做了什麽?”

白玉美眸一愕,從她的言語中隱約覺察某種訊息,壓下亂跳的心,她急問:“你為何如此問?”

看來她還不知曉。翠嬌嘆一聲,正想說,清音端著茶與點心過來了,翠嬌便住了口。

待清音離去後,白玉壓下心頭忐忑,微笑道:“你先喝口茶,潤潤口吧。”

還喝什麽茶,都急死她了。翠嬌沒有端起茶來喝,直接道:“你與沈府二公子之事已經在一幫清貴名流中傳開了,我昨夜被他們邀請參加詩社,才從他們的耳中得知你與那沈府二公子之事!”

原來那沈霖只因陰謀未得逞,心懷報復,喝花酒時便向人吹噓,說白玉受邀去沈府時,看中了他人物美好,迷戀上他,主動勾引了他,又說她在枕席上的那套功夫如何了得,多麽的風騷淫-蕩,兩人共效於飛數度不止,倒是把她和沈墨床上的情形都安插在他的頭上。

又故意收買了一些市井無賴,將此事宣揚擴散,此事一經傳出,便是有人看來白玉衣衫不整,滿面春風從沈府出來,又據沈府小廝稱,看到白玉隨著沈霖進入他的寢室,兩人緊閉房門在裏面待了大半天,尤雲殢雨之聲不絕於耳,就連細枝末節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人不信。

翠嬌聽到那些名士口口相傳,他們言語間已經難以掩飾對白玉的鄙視,翠嬌不知事情始末,無法替白玉辯解分毫,心裏急得不行,又不能推客回來問個清楚,詩社結束後已是深夜,她們又在城外,無法回城,翠嬌一宿難安,本想趕著早晨回城,又被那幫人留了早膳,等回到紅袖坊,已是中午,翠嬌還沒來得休息片刻,便匆匆趕來了吟月閣。

聽到翠嬌說起那些謠言,白玉登時面如梨花,朱唇失色,氣得渾身顫抖,竟一句話也辯解不出來。

全是子虛烏有之事!想必這都是沈霖心懷報復,故意弄出這齷齪事來,毀她聲譽。

翠嬌見她沒為自己辯解分毫,語氣忍不住嚴肅了幾分,道:“我聽聞,那個沈霖玩得都是青樓婊-子,風評在那幫清貴名流中最是糟糕,你怎這般不愛惜身價,竟主動送上門。”

白玉一時有口難辯,深喘一口氣,才稍壓下心頭劇烈的躁動,嘆氣道:“翠嬌,你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又怎麽看得上沈霖那種紈絝?”

翠嬌見她一臉無奈與隱忍,自她入舞場,可謂“五陵年少爭纏頭”,多少富室豪門的公子前來邀約,白玉只因嫌棄那些人輕浮,無才情無作為,不肯與他們結交,那沈霖容貌雖是好些,卻無才無德,一不高興就隨意動手打女人的,怎會被白玉看上,想來多半是沈霖追求白玉,難買動她的心,心懷報復。這麽想著,翠嬌臉色稍霽,卻還是追問:“既然看不上,為何會鬧出那些事來?”

白玉蹙眉想了想,索性一股腦地將事實全部坦露了,她與翠嬌本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又同處風月場,有些話也無需避諱。

翠嬌聽聞也甚感驚訝,一個名門太夫人如何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來。

對於白玉因為中了藥物而與沈墨交-歡,翠嬌倒沒什麽感想,反倒替她慶幸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男人,在她眼裏,白玉沈墨兩人早已是私交。

翠嬌不覺疑惑地嘟囔了句:“那秦氏為何要害你,這著實叫人想不通。”

白玉亦弄不清楚這其中關節,搖搖頭,煩躁道:“我也實在想不明白。”

就在此時,翠嬌忽然想起一些事來,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看向白玉,小聲道:“白玉,你可知曉秦氏並非沈大人的親生母親?”

白玉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麽問,點點頭,道:“我也是昨日從沈府的丫鬟嘴裏得知,原來秦氏只是他的嫡母,兩人並無血緣之親。”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翠嬌湊近她,更加壓低聲音說道:“我以前參加私宴,聽到有人私下議論,說沈大人與其嫡母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白玉微愕,不清不楚的關系,莫不是指……亂-倫?

“這應該不會吧?”白玉一臉難以置信,心中難以消化這個傳言,她實在無法把溫潤如玉,君子端方的沈墨與□□一事想象到一處。

她對他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兩人的第一次,他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克制,以及他平日裏的作風做派,都讓她下意識地認定沈墨是個高風亮節之人,高山白雪,朗月清風,都是用來形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