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2頁)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你,文澤勇占了七八成的錯,”文澤才說著便從口袋裏遞過去一張票,“今天晚上的火車,我猜你應該想家了。”

潘春梅看著那張票,哽咽得說不出半個字,最後她還是接過去了。

“明年繼續回來念書,到時候我們就不是一個年級了。”

說完,文澤才便轉身離開了。

潘春梅蹲在原地哭了許久,才拿著票往火車站走。

對付潘春梅這種人,用軟的比用硬的厲害,文澤才不是聖男,但是潘春梅雖然有錯,卻不該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錯。

與其讓她一錯再錯,不如點撥一下。

“師傅,平城有個叫單大膽的人今兒來鋪子上,說他腦袋疼,疼了好幾年了,看了不少地方都看不出來是啥原因,有人跟他說可能是怪術,今兒他路過老巷口聽人說起您的本事,所以來找您了。”

趙大飛一邊給文澤才端茶,一邊說起白天的事兒。

文澤才接過茶,“平城?”

“是,不過他說了這幾天都住在老巷口的親戚家中,不會離開的,想問問您明兒有沒有空,要是有空,他中午的時候在鋪子上等。”

中午的時候文澤才下課回鋪子上吃飯,正好有空。

“那就見見吧。”

文澤才點頭。

單大膽是一個人來的,他是個口才非常好的人,即使在鋪子上等了兩個小時,可卻不是與趙大飛幹瞪眼地坐著。

他總能挑起話題,與趙大飛談天說地,直到文澤才回來,趙大飛還有些意猶未盡。

“文大師。”

單大膽恭恭敬敬地對文澤才拱了拱手,那姿勢雖然怪異,可文澤才卻看出來這是一種江湖上的禮勢,他同樣對單大膽拱了拱手,“單同志,請坐。”

單大膽見文澤才雖然文文弱弱的,卻不想會他們江湖中人的門道,頓時多了幾分好奇心,“文大師,我這頭是從三年前開始疼的,疼的時候這額頭,”他摸了摸自己的前額,“還有這後腦勺。”

他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處,“都會鼓起大包,我用老人家說的方法拿雄黃線燒過那大包,可沒用,也試過用刀將那包給劃拉開。”

單大膽指了指腦門上的那道疤痕,“也沒用,我還特意去首都的醫院看過,照片都是正常的,你說這要不是怪病,我都不信!”

“幾天疼一次?”

文澤才問道。

“一年疼四次,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開端就會疼,一疼就疼三兩天,可難受了。”

單大膽前不久才疼了一陣,所以記憶很深刻,身體還打了個寒顫。

趙大飛聽得咂舌,這玩意兒確實怪異。

“是刺痛還是悶疼又或者是皮疼還是裏面疼?”

“悶疼,”單大膽毫不猶豫,“是裏面疼,那個鼓起來的包裏面疼,偏偏那包還會來回溜著跑,所以疼起來的時候覺得整個腦袋都疼得不行。”

文澤才皺了皺眉,他讓大飛拿來雄黃線,然後示意單大膽把腦袋伸過來,“忍著點。”

單大膽點頭。

文澤才用針在單大膽之前劃拉出來那傷疤處的位置刺了一針,然後用雄黃線壓住那出了點血珠的針眼。

趙大飛驚異地看著文澤才松開手後,那雄黃線居然像是活了似的不斷的吸取針眼處的血!

再看單大膽似乎沒有感覺一般。

大約五分鐘後,文澤才將那根雄黃線從針眼處抽開,然後將“喝”飽了血的雄黃線打了個圈兒,最後放在清水碗裏。

雄黃線入水的瞬間,清水便成了紅水,文澤才摸出那三枚金錢放進那碗中。

“左手伸出來。”

文澤才看著單大膽道。

單大膽連忙伸出左手,文澤才取了他一滴精血落入碗中,那紅水頓時沸騰起來!甚至還發出幾道怪異的聲音!

單大膽嚇了一跳,趙大飛則是將朱砂拿出來遞給文澤才。

文澤才取出毛筆沾了點朱砂,將單大膽的生辰八字寫在黃骨漿紙上最後掏出火柴,將黃骨漿紙燒了,灰燼就掉在那碗中。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原本就沸騰的紅水現在和溫泉水似的一跳一跳的。

文澤才看了眼嚇傻了的單大膽,然後伸出手掌蓋在那碗面上,一分鐘後,文澤才擡起手,此時那碗水已經是清水模樣。

而文澤才的手心上卻有三個紅字,單大紅。

“單大紅是你的親戚?”

單大膽咽了咽口水,看著那血紅的字從文澤才的手心處消失,“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