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趙導師一愣, 他將文澤才那張試卷拿過來與潘春梅的字跡對比了一下,還真是有些相似。
想了想後,趙導師將上學期考試的那疊試卷拿出來,翻找潘春梅的試卷, 結果沒找到。
文澤才見此道, “這試卷上除了名字以外都不是漢字,她只需要一個名字就行了,至於我的那張試卷,應該已經被潘同學毀掉了。”
潘春梅想的是讓他掛科,畢竟她不認為導師有這麽多的時間去一一查看卷子的書寫情況, 只需要看名字看成績就行了。
趙導師咬牙,“這試卷是我讓班長收上來的。”
文澤才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 趙導師擡起頭看向他,“放心, 這件事我會查得明明白白, 該怎麽交代就怎麽交代。”
“謝謝導師。”
文澤才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畢長林幾人都有些恍惚,“這麽說你沒掛科啊?”
文澤才輕笑, “這就得看調查出來的結果了。”
“那肯定是你沒掛科!”
楊永勝一臉肯定。
汪軍濤捂住臉,很是羞愧,“就只有我掛了......”
趙導師的辦事效率非常快, 第二天文澤才去學校的時候趙導師正在校門口等他。
“文同學,確實是潘春梅和班長調走了你的試卷,潘春梅寧願自己沒成績, 也要讓你掛科,說是給你添堵,”說到這裏,趙導師看了文澤才一眼,“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是怎麽回事,私怨再大,也不能拿成績開玩笑!”
文澤才清咳一聲,“我什麽也沒做。”
趙導師笑了笑,“雖然這事兒你是無辜的,可你的試卷也找不著了,為了你的學業,我重新給你出一張試卷,現在就去我辦公室做。”
說著,便率先走在文澤才的前面,示意他跟上。
這個結果文澤才也是猜到了的,他呼出一口氣,跟著趙導師回辦公室寫完試卷後,才回到自己系上的教室繼續上課。
“潘春梅呢?”
文澤才看了一圈,發現潘春梅並不在後,側頭低聲問道。
楊永勝聳了聳肩,“休學了,她自己提出來的,不過這一走怕是回不來了。”
休學也只是借口罷了。
文澤才垂下眼,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潘春梅不得不防。
潘春梅覺得文澤才就是插在她心裏的一根刺,每當看見文澤才,她就會想起那夜與文澤勇廝混時被抓住的狼狽與不堪。
她害怕文澤才會把那天的事說出去,害怕同學們議論紛紛,潘春梅每日每夜的失眠,所以當得知文澤才報了趙導師的課後,她也跟著去了。
在考試結束後,她攔住對自己有好感的班長,找到文澤才的試卷毀了。
她只是想報復一下文澤才。
比起文澤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這算什麽?
“你怎麽來了?”
文澤勇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孩子們回來了,結果卻發現是潘春梅。
潘春梅瘦了很多,她無助地看著文澤勇,“勇哥,我完了......”
文澤勇聽完潘春梅的話後,覺得對方真的夠蠢,“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現在找我也沒用,我現在沒工作,身上也沒錢。”
說著,文澤勇還將自己空空的口袋翻出來示意潘春梅看。
“十塊錢,我只要十塊錢,勇哥,”潘春梅一把拉住文澤勇的手,哀求道,“看我跟你一場的份上,就給我十塊錢吧!”
“你放開!放開!”
文澤勇一把推開潘春梅,房內傳來文父疑惑的詢問聲,他趕忙將房門掩住,低聲道,“我雖然沒有錢,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你別再糾纏我了。”
說完,便把門給關上了。
潘春梅蒼白的唇微微一張,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失望吧。”
就在潘春梅失魂落魄地從文家出來時,一道聲音突然從轉角處響起。
文澤才雙手環胸,靠在墻上。
潘春梅停住腳,臉上帶著警惕,“你想做什麽?我都休學了!”
“不是我想做什麽,”文澤才直起身,皺眉看向潘春梅,“是你想做什麽?你和文澤勇攪合在一起設計我在先,毀我試卷在後,你到底想做什麽?”
“那也是你告訴文家和楊家人我與文澤勇的事!要不是你,我不會被剝光衣服像個畜生一樣被他們那家人看著!”
潘春梅崩潰極了,她幾乎是猙獰著說完這些話的。
“是他們剝的嗎?”
文澤才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沒有輕視,沒有鄙視,更沒有同情。
潘春梅一怔,這時候文澤勇的兩個孩子與楊友珍從對面巷口往上走。
潘春梅幾乎是瞬間便聽出了楊友珍的聲音。
等他們走遠後,文澤才又道,“你和文澤勇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楊友珍和他兩個孩子嗎?”
潘春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