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離江關,欺山熊,夏侯伯(第2/2頁)

“若非時不待我,還真想試一試那刀。”

駕馭著野馬王,安伯塵低聲道。

於西江底修煉了四日,安伯塵雖未突破天品,可周天元氣已然今非昔比,雙臂之力也已攀升至五千斤,和最弱的天品修士相去不遠,而雷道真意也有所斬獲,使用起來愈發的靈動。

“破去一關,還剩六關三鎮,接下來該如何行之?”

坐於車鑾中,安伯塵喃喃自語。

若非昨日一時興起,駕馭新得的飛龍駕沖出西江,安伯塵大可以將飛龍駕收入珠鏈,然後施展水火二行術匿形趕往東南,神不知鬼不覺,一路上的關卡自然也就形同虛設。

現如今飛龍駕已暴露,若是安伯塵連同飛龍駕一起消失,無影無蹤,稍有點想法者都能猜到安伯塵擁有匿形神通,無邪居士那個身份暴露與否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安伯塵這一路將會更為艱難。天品上將祭白火為眼,便能看破水火二行術,更有可能的是,匡帝調遣修為高深的道法修士、秘術大家參與到這場圍剿中。

荒草淒淒,正午已過,安伯塵透過熾熱的陽光,隱隱間已能看到那座矗立在荒道間的雄關。

關頭書著三個大字——離江關。

大旗招展,亦書三個龍飛鳳舞的篆字——欺山熊。

瞳孔陡縮,旋即恢復如常,安伯塵緊握無邪,喃喃道。

“原來是七熊守關。好大的手筆。”

“什麽風把魯兄吹來了?”

“夏侯兄可是明知故問,自然是那雪山上的風。”

離江關頭,兩個同樣雄壯的男子,一個面容清白,一個皮膚黝黑,相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只不過都是皮笑肉不笑。

齊東關之後便是離江關,安伯塵氣傷李嚴,破關而出,不消半個時辰駐守離江關的落雲行省上將夏侯伯便已得知,正當他好奇安伯塵是如何破關而出時,下一關的守將魯圖志竟率領五百鐵騎不告而來。

“本以為那場大功連同那輛戰車會被李嚴所得,不料他竟這麽不頂事,將功勞拱手送給我二人。”

皮膚黝黑的魯圖志也是落雲行省的上將,和夏侯伯一東一西,甚少往來,頂多是點頭之交。

聞言,夏侯伯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瞥了眼魯圖志,哂笑道:“原來魯兄是來搶功的。”

“非是搶功。”

魯圖志輕擼長須,意味深長道:“七熊守關,三虎轄鎮,陛下擺下這麽大陣勢,所對付的只是一區區叛將,而這叛將一個早上便殺敗李嚴,破關而出,夏侯兄就不覺得此中大有文章?”

夏侯伯皺了皺眉,並沒開口。

能當上一方上將,躋身七熊,自然都是有勇有謀之輩,魯圖志稍一提點,夏侯伯便看出幾分蹊蹺。

擺下這麽大陣勢,只為了防範一個地品修為的小將,怎麽說也說不過去,只除非那個想和匡帝搶女人的安伯塵真正的實力遠在他修為之上,匡帝方才如此重視。

逃亡百日,百戰百敗,卻屢屢活命,於關東斬殺群匪後,又殺兩駿,百敗之後,至今未逢一敗。此行東南,連飛雪熊李嚴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只憑他這一役,足以令他的聲望再提升一籌,隱隱壓過十三駿。

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夏侯伯看了眼魯圖志,許久,點了點頭。

“也罷,魯兄且為某壓陣。那李嚴已丟盡吾等顏面,若再讓安伯塵施展詭計過我離江關,吾等七熊恐怕要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

“哈哈哈,夏侯兄此言大妙。不知那戰車。”

“果然,魯兄還是奔那寶貝來的。如此,戰車和萬戶侯歸某,那飛馬便送給魯兄好了。”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