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癡男怨女情難解(第6/6頁)

蕭韻蘭這幾句話自是有感而發,雲素素與上官天野都聽得出來,她還是深深地愛著陳玄機。上官天野呆若木雞,不斷地咀嚼那兩句話:“各人自有各人的緣分,不可強求。”這句話竟似為他而發。一擡頭,只見月上樹梢,蕭韻蘭去得遠了。

月光帶著寒意,上官天野只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但覺茫茫人海,竟然難覓一個知己,蕭韻蘭也曾向過他問暖噓寒,但蕭韻蘭的心並不向著他,不錯,陳玄機也曾為過他舍生拼死,對他有如弟兄,但陳玄機卻又何嘗懂得他苦戀的心情?上官天野悠然存思,茫然若夢,他從來沒有這麽深沉的思想過,他從來沒有像今晚的那麽感到孤單,細細想來,但覺天地之大,似乎只有那個新拜的殘廢師父,才是自己的知己。

上官天野喃喃說道:“師父,師父,你何必還為我去奪什麽寶劍,求什麽劍譜?咱們還是快快離開了這傷心之地吧。”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天野,呀,你在這兒,你說什麽?”擡頭一看,但見自己那五位師伯師叔,聯袂走入林中。

上官天野呆呆發愣,智圓道:“你是怎麽逃脫雲舞陽這老賊的魔掌的?嗯,你受了傷麽?”智圓長老見他似是神智昏迷,還以為他已被雲舞陽用內家手法,分筋錯脈,擾亂靈台。

上官天野退了一步,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理那達摩劍譜的事情了。你們要,自己問雲舞陽要去。”智圓長老怔了一怔,叫道:“你說什麽?”智弘長老道:“你給他把把脈看,敢情他真是受傷了。”上官天野抱手一摔,道:“誰說我受了傷?”智弘道:“好,那麽劍譜之事,以後再提。咱們回武當山去吧。”其余四老,連連點首,心中都是這樣的想,雲舞陽不講道義,打又打不贏他,不如先回轉武當山,把掌門的位子定了,然後邀集各武林前輩,再向雲舞陽興問罪之師。

哪料上官天野把頭一擡,忽地朗聲說道:“我不回武當山,我也不再是武當派的掌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