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郎君又現(第7/10頁)

一旁風流郎君藍九卿已自冷冷說道:“即使是做買賣也得兩廂情願,哪有未看過貨色,便要人先答應購買之理?”

話剛說完,黑袍老人已自冷哼一聲,冷冰冰地道:“小鬼,老夫面前尚無你插嘴余地,你最好閉上你那張狗嘴,乖乖地與老夫站在這兒!”

藍九卿碰了一個硬釘子,打心底泛起一種被羞辱之感,怒火直冒,暗哼一聲,方待撲上,倏地心中一動,狠狠地盯了黑袍老人一眼,又自強捺怒火,不言不動。‘柳含煙就在二人兩句話之間,腦中閃電一忖,已思得對策,他推測此事既來得奇怪,內中必有奇怪之處,一種好奇心驅使,使他捺住心中怒火,決心弄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雙眉微軒地笑說道:“老前輩,我這位藍兄說得不錯,買賣交易也得兩廂情願,而且須先看過貨色,方能決定是否成交,此事既屬在下莫大榮幸,在下無不怦然心動,老先生何妨先將事兒說出來聽聽?若是在下能力所及,不超越天理國法的範圍,似老先生所雲這般好事,在下自無不應允之理……”

話未說完,黑袍老人面色稍霽地接道:“如此說來,你是答應啦!哼!老夫早就知道似這般天大殊榮,你娃兒不會不答應?”

柳含煙一見這黑袍老人簡直就像是要把這件所謂天大殊榮之事強往自己身上推,越發地感到好奇,更要一明此事真象,黑施老人話剛說完,他便自搖手微笑說道:“且慢,在下在未明了此事真象以前,縱使斧鋮加身,在下也斷不會先行答應!”

笑容中帶著嚴肅,輕松中帶著鄭重。

黑袍老人一愕之後,臉色突變,雙目森寒目光厲射,方要發作,倏地兇態一斂搖頭嘆道:“罷,罷,罷!也算是你這娃兒福大,不知怎地,老夫見著你,怒氣便發作不起來……”

面色一沉,頗為嚴肅地接道:“娃兒!你當真要問?”

柳含煙微微一笑,道:“在下是想先知道一下。”一黑袍老人目中森寒厲芒更盛,獰笑一聲,陰惻惻地道:“娃兒,是你自己一再要問,老夫說出以後,你要是意圖狡猾反悔不答應,屆時你就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黑袍老人話聲至此,微微一頓,兇態一斂,面色肅穆地方待說話!

“且慢!”柳含煙微一搖手,軒眉說道:“老前輩之意,可是說:如果老前輩將此所謂天大殊榮之事說出以後,不管為何等樣事,在下若是不答應,老前輩勢必動手相逼啦!”

黑袍老人冷哼一聲,木然說道:“不錯!老夫正是此意!”

柳含煙劍眉一揚,暗自忖道:天下哪有這等樣事,事非人願,如有強迫人答應之理?看來此事頗不尋常,我非要弄清楚不可。上一念及此,面上依然微笑地道:“既是如此,老前輩還是說出的好,免得到時候在下不如老前輩心意,雙方鬧得不愉快!”

話剛說完,黑袍老人已自目射兇芒地,怒聲說道:“娃兒!你前後不一,反覆無前,敢是要戲弄老夫?你要知道,老夫已經給了你天大面子。”

柳含煙一笑說道:“在下幼讀詩書,頗曉禮義,更知敬老尊賢,老前輩年高,在下乃一介後生晚輩,怎敢戲弄於你?只是為了免惹老前輩不快罷了,如果老前輩一定要說,在下自不敢強自阻攔!”

柳含煙確也尖損得可以,“年高德劭”他單單說出年高二字,表示閣下的“德”卻是不敢恭維。

黑袍老人哪裏聽得出這些微諷譏,一聽柳含煙語氣頗為恭謹,心中原有不快已漸感消減,咧嘴怪笑一聲道:“娃兒好巧的一張嘴,老實告訴你,如今此事你是答應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蕓蕓眾生之中,老夫就看上了你,不要忘了,這是你娃兒天大殊榮!”

柳含煙雖然然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是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雙手一攤,苦笑說道:“老前輩既是如此說,難免使雙方不愉快,在下只有先聽聽老前輩所謂的天大殊榮之事啦!”

黑袍老人瞪目怪叫道:“娃兒,你這人怎地比老夫還怪,既是不得不答應,你還要聽此事作甚?”

柳含煙失笑地說道:“依老前輩之見呢?”

黑袍老人怪笑一聲,陰惻惻地道:“依老夫之見,你娃兒乖乖地跟老夫走,至於你身旁的小鬼,老夫看在六個老不死份上,破例饒他一死,下次碰上再說!”

藍九卿聞言,雙眉一挑,方待發作。

柳含煙已自先問道:“跟老前輩走?走到哪兒去?”“黑袍老人一雙綠豆眼在眼眶裏骨碌碌一轉,狡黠異常地Q嘴笑道:“到哪兒去稍時你自會知道,老夫此時不擬告訴你。”

柳含煙雙眉微軒,笑道:“老前輩那麽自信,你不說明此事,在下會乖乖跟老前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