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古州城中(第4/11頁)

興嫂也說:“是呀,不管三少爺稱我們什麽都好,我們都稱你為三少爺。”

小三子想不到一個稱呼,會弄出這麽嚴重的後果來,也不敢再堅持下去了,他笑了笑:“這樣,我只好當當三少爺了。”

珍姑娘說:“你本來就是三少爺嘛!怎麽是當的了?”

小三子又笑了笑,對章標說:“標叔,今天,你別的家私可以遲一些買,但最主要的是先買兩個裝貴重物品的鐵箱子回來,—個放在你住的房間,一個放在我住的房間。”

“三少爺這麽吩咐,我立刻去辦。”

下午,石師父叫來了幾個工匠和雜工來,首先修理小三子和章標所住的房間門窗,這些工匠和雜工便在原來的大廚房升火煮飯。章總管將大堂西側的一處廂房,作為石師父的住處和議事的地方。一座冷冷清清的大院,頓時熱鬧起來。

小三子仍住在自己原來酌小院中。章總管安排了興嫂、珍姑娘、小達住進內院的房間,由珍姑娘伺候小三子,興嫂和小達負責廚房的工作,自己帶著阿發、小旺進住了前院大堂後面一側的四合院。兩只鐵箱子早已買回來了,一只擡進了小三子的房間,一只擺在章總管的帳房中。

是夜,小三子將章總管請到了自己房間,珍姑娘沏好一壺茶端上來。小三子說:“珍姐姐,多謝了!”

“哎!三少爺,你怎麽仍對我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伺候的。要是這樣,我以後不敢給三少爺端茶送水了。”

“好好,我以後不客氣就是。珍姐姐,我有些重要的事和標叔商量,你在外面,暫時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三少爺。”珍姑娘給他掩上房門。

章總管見小三子這般慎重,心下困惑:三少爺有什麽重要的事與我說了?當珍姑娘離開後,便問:“三少爺,有什麽重大的事吩咐?”

原來小三子早巳從床下取出一陣風那一袋金銀和一大疊銀票,放進了鐵箱裏,現在小三子將它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交給了章總管,說:“標叔,這是我風叔叔帶來的所有金銀和銀票,現在我全部交給你打理了,你用它來支付一切費用。你怎麽用,怎麽支付,都不必問我了,一切由你作主。”

章總管怔了怔,在燈下望著這一堆金銀和一大疊銀票,問:“三少爺,這有多少銀兩?”

“我也沒清點過,風叔叔說,大概有一萬一二千銀兩吧!”

章總管更愣住了。一萬多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自己過去所得的鏢,鏢車上的貨物,也沒有幾趟價值一萬兩的。就拿中州城的一些大戶來說,身家上萬兩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不到十戶。這一萬多兩的銀子,除了修新大院的四五百兩銀子外,就是再雇用些家人,每個月開支也不過一百多兩,一年才一千多兩。一萬多兩,夠十年的使用了。不由問:“三少爺,這全交給我打理?”

“標叔,你是這裏的總管家,我不交給你又交給誰了?我風叔叔在臨走前,還特別吩咐我,要信任標叔,府上所有大小事務,都由標叔處理和打點。”

“風爺過年後不回來麽?”

“標叔,不瞞你說,我風叔叔是江湖中人,一年四季,常在外面四處走動,極少回來。就是我三妹妹,也極少來這裏。我又年少不懂小,少不了也要經常出去走走。所以這裏的一切,就全托標叔照管打點了!”

章標一陣激動:“我感激三少爺和風爺對我的信任,不知三少爺和風叔希望在下怎樣打理這一筆財富?”

“我和風叔叔希望多做善事,救濟這一方的貧苦百姓,不時照顧這一帶的窮苦無依靠的老少婦孺。望標叔用這一筆財富經營一些生意,最好在城裏開商店、設飯館,將賺到的錢,用來救濟窮苦人家,這就是我和風叔叔、三妹妹買下這座大院的目的。”

章標又是一陣激動:“三少爺,這是行善之舉,在下更應傾盡全力而為了!”

小三子向章標一拜說:“我在這裏代表窮苦百姓,拜謝標叔了!”

“三少爺,怎麽這樣說?在下更代表這一帶窮苦百姓,感激三少爺一家的大恩大德。”

“標叔,我家只是出錢而已,而出力的卻是標叔。還有,這次修建大院時,除了請一些有藝在身的工匠外,其他粗活,就多請一些貧苦人家來幹,這也是一種救濟方法。”

“三少爺,我知道怎麽去辦了。”

“再有,其中的一百兩銀子,是標叔的,請標叔收下。”

章標一時愕然:“三少爺,你這是……”

“標叔用自己的錢,不是付給了石師父五十兩麽?”

“嗨!三少爺,你怎麽算得這麽清楚?那也只是五十兩,怎麽叫我取一百兩了?”

“標叔,你別瞞我了,我知道風叔叔給你一百兩的禮金,你都分給了興嫂、珍姑娘、小旺等五人,每人十兩作為他們五人的安家費,下午又付給了石師父五十兩,而你自己,一分錢也沒有取。標叔,這是我風叔叔對你的一點敬意,我望你一定要收下。”